一偏头见着萧欣彤领着裴香在公主和郡主面前站住脚,好似在说什么,惹得萧姐姐垂头掩嘴笑着。
远远望着,明珠公主和明熠郡主的脸上却半丝笑意都没有,两人都贴近着围栏,面容沉静,身子却做出对面前两人避而远之的动作来。
郑宁黛端详了一会儿,恋恋不舍地与雪白良驹分开,想去她们那凑个热闹,这位裴家小姐年岁比自己还小,没想到个头却不低。
足足压了自己一个头,她努了努嘴,将鞋面上的杂草拂了拂,疾步朝着林庭筠她们而去。
林庭筠听着裴香讲述她们曾经在扬州的趣事儿,勉强笑了笑。
许是裴香也瞧出她牵起的嘴角不由衷,脸颊瞬时浮上些许红晕,垂头羞涩又小心翼翼道:“想来是臣女讲得不如戏楼里讲的精彩,郡主娘娘似乎都听困了。”
裴香今日本就打定主意要好好会一会这个明熠郡主,被萧欣彤一邀请,自然而然地就随着她们到一侧说话。
她就是心里不痛快,从得知锦王殿下与这位郡主表妹纠缠不清多年时起,她就膈应得连饭都吃不下,她喜欢的男子怎么能与别的姑娘纠葛了十几年。
林庭筠本以为陈明珠唤她来有何要紧的事,谁知陈明珠只在她耳边轻轻地道:“离那个裴小姐远一点,她脾气暴躁的很。”
林庭筠倚着半人高的栏杆,微微一笑弯下身,在草丛中摘了一朵不起眼的小白花:“表姐似乎知道不少,她怎么当着你的面发脾气?”
裴香脾气不好,这点她再清楚不过了,先前在锦王府共同生活四年,对这位锦王妃可谓是了如指掌。
那四年裴香的爪牙们在府里横行霸道,将陈锦之诸多侍妾收拾的服服帖帖。
个个都揣摩她的心意,知道她视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就变着法磋磨自己,好讨得裴香的欢心。
陈明珠瞧着与萧欣彤款款走来的裴香,鄙夷地嗤笑了一声:“先前她曾随着裴夫人进宫,在母后那见过一面,我也是偶然撞见她在无人的地方扇随身婢女的巴掌,那力道和咬牙切齿的模样,可跟今日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