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身份上差点,起码过得舒心踏实。
舞阳长公主却不这么想,火急火燎地扯着顺和郡主追上向夫人母女,身份架字早就顾不得了:“没想到明熠那丫头嘴巴太厉害,分明咱家孩子也没错,被她这么一说倒衬得咱们不是了。”
向夫人略有些迟疑地看了一眼舞阳长公主,讪讪地笑着不答话。
论起“咱们”二字来,舞阳长公主和城阳长公主才是咱们,向家可与她们毫无关系。
她自始没怎么搭理舞阳长公主,狠狠地攥着向湘的手,步履不停地进了马车,马车开动,向夫人的脸色陡然转厉,转身回手甩给向湘一个响亮的巴掌。
“蠢货,你去招惹彭家人做什么?”
向湘被突如其来的巴掌打得头脑发懵,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低垂的眉眼上挂着几滴眼泪。
“彭家是什么身份?这辈子都翻不了身的人家,你跟他们见识什么?”
向夫人气急败坏地用帕子擦擦嘴,阴沉的眉间透着几分人恐慌的严厉,她压着心头的怒火,冷冷地端详着自己涂了红色蔻丹的指甲:“这些日子你就不准出门了,等这事的风头过一过再说。”
向湘不敢违拗向夫人的意思,捂着脸哽咽地嗯了一声,不是她想招惹彭明佳,起初不过是想让她吃瘪,至于后来的事,是瞧见北郡世子爷站在不远处才故意做的。
她如此想着,心里对林庭筠愈发忿忿不平。
北郡王妃送走了诸位夫人,又送了彭府两筐岭南特供的脐橙以表歉意。
她吩咐人将客人送走,转身看着屋里的城阳长公主和林庭筠,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略显疲累地坐在她们母女之间。
顺手拿个黄澄澄地脐橙递给林庭筠,转头叹道:“往后我只凑你们的热闹,什么劳什子花会堂会,是不再办了。”
外面的天还亮着,方过正午却又没到傍晚的阳光依旧金黄灿烂,既没有正午的灼热,也没有傍晚的微凉。
城阳长公主望了一眼北郡王妃颓然提不起兴致,笑了笑:“你们府里也没个姑娘,北郡王更是连个妾室都不添,你一个人操持,未免分身乏术,等往后季蘅娶了亲,让未来的世子妃替你分担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