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的东西!”
城阳长公主瞬间变了脸,立时朝着琼华的方向呵斥着,手背上冰凉凉的两颗眼泪,让她心疼的紧。
林庭筠一听母亲要怪罪琼华,忙收起了眼底的湿润,抬头看了一眼母亲。
随即琼华便跪在地上,甘受责罚地垂着头:“奴婢该死。”
“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不知拦着郡主吗?让她瞧见那等悚人场面,岂会不被吓着?”
林庭筠红着眼眶,强吞下喉咙里的哽咽,佯作无事地轻巧道:“母亲,不关琼华的事,是我自己好奇而已。”
城阳长公主沉沉地看着琼华,想到此人是北郡王妃送来的丫头,又又阿筠求情,心下也犹豫了些。
林双鹤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看着眼前让人痛快的好戏,笑得愈发灿烂。
见着城阳公主怒气渐消,屋里正要恢复平静时,她露出些许轻蔑的神色,缓缓开口道:“五姐,听焕表哥的人说,焕表哥也被带去巡场督察院了。”
林锡闻声一皱眉,不悦地瞪了一眼林双鹤,发出极轻的一声哼音。
果然还是添油加醋地一把好手,不等林庭筠出声,林锡先冷冷开口应道:“西城兵马司的副指挥闻行,是焕表哥外祖家的表兄,焕表哥是为了帮闻行才去的。”
方好转的气氛又变得沉重了些,林锡故意扬声说道,字字清晰的落入众人耳朵里。
林老夫人方才提心吊胆的,忽地松了口气只觉得浑身疲惫不堪,靠在软垫上眯着眼,不打算理会他们的口角。
林双鹤忿忿地瞪了一眼林锡,绞着帕子撅着嘴,后牙槽咬得酸疼,不甘示弱却又不得不吃瘪的模样。
城阳长公主不做声,她自然不会与没了母亲的林双鹤计较,深吸了口气才朝着林庭筠招了招手。
伏在林老夫人膝前的林庭筠隐约觉着母亲罚三哥哥禁足另有他因,可又不能详细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