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从没让他们母子来府中拜见老夫人,虽说林三爷每每都说得天花乱坠,说侯府多么欢迎他们母子俩。
可母亲身为女人的敏感,还是觉着此事不对,老夫人不召见,也没人探望,这分明是没把他们母子俩当回事儿。
如此想法一冒出来,母亲的怀疑就与日俱增起来,始终觉着林家瞧不起自己出身和行径,亦或是察觉了者什么。
加之她又是被林三爷强迫的,生下儿子也迟迟未与侯府联系,自觉身份比寻常人低上一等。
杜贺转瞬将视线移到若兮身上,翻涌的怒火尽数化成笑意。
如同披着羊皮的狼,正准备将令人不悦的猎物撕裂。
的确不该招惹明熠郡主,既然大房不能动,身边的人总是可以折磨的吧。
她说着顿了顿,大拇指抚摸着食指上的指环,露出前所未有的厉色,沉着地盯着杜贺,开口道:“你们选错了人,我既然能将程氏扳倒,也能让杜青鸾活不安生,这侯府里无论何时,都轮不上三房的人指手画脚。”
水榭上的飞檐翘得极高,昂首地两个石刻狮子似仰天长啸,气势凛凛,正如同屋檐下的女子,尖锐的目光刺得杜贺浑身难受。
“郡主想怎么样?”
良久,杜贺才稳了稳心神,一直佯装在表面的平静终于按捺不住,升起些许烦躁,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若兮。
“不想怎么样,侯府里无事生非的人太多,不差你们母子俩,大家相安无事,我们是大房,你们是三房,无论以后发生什么,该给你们的,一样不会少。”
林庭筠垂眸看了一眼满脸泪痕的若兮,字字沉顿道:“可不该是你们的,却伸过手来,我也不介意将你们的手一个个剁掉。”
杜贺心里满是怒气,入耳都是女子讥诮又颇具警告的声音。
“你是个聪明人,该知道你们三房与侯府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往后能和平相处最好,若是不能你们也该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重。”
白头布衣杜家,即便是金州的首富有能如何?大房的夫人是长公主殿下,是皇上唯一的胞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