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本郡主说话算话。”
朱掌柜还是犹疑了片刻,目光闪动着无措,许久不发一语。
可最终他还是为了这家铺子开了口:“周庆阳是吏部负责办理文书的司吏,他说丁春香是他的表妹。”
说罢,他用眼神看了看屋后的窗子,似回想起当初惊悚的一幕,紧闭着眼睛痛苦道:“丁春香就在窗户后面埋着,可她不是我杀的,是周庆阳杀得。”
与此同时温季蘅示意其中一个衙役凑上前来,随后低声吩咐道:“去吏部捉拿周庆阳。”
朱掌柜仍旧闭着眼睛,那黑漆漆的眼前浮现出不久前的事来,懊悔地眼泪顺着脸颊滴落:“我也不知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们在二楼发生了争执,然后丁春香就从楼梯上滚了下来,然后然后就没气了。”
林庭筠能感受得到他正在自责,正在痛苦,也正在拼命地忘掉这条人命。
温季蘅的脸色愈发难堪,略显铁青:“你和周庆阳怎么认识的?他带丁春香来长京是什么目的?”
林锡最恨有人如此污蔑小妹,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冲着朱掌柜的腹部猛地锤去。
“你再多说一句阿筠,我让你没法活着走出去。”
满是肉的脸一横,眉头紧皱地嘟囔着:“谁都不会信的。”
“是么?那我们就试试看,挖!”她笑得很是清淡,甚至还满眼的体贴,可望之令人悚然。
“再问你一次,周庆阳是谁?他在哪?”
她弯了弯唇角,笑容依旧填满脸庞,凉澈的双眼却好似噙着冰一样,将他嚣张的气焰浇灭。
“不知道。”
还是不知道……果然嘴硬。
那两个衙役出去找铁锹去了,屋内一时安静地好似要掉针一般,朱掌柜没有丝毫的呻吟,闭着眼睛偏过头。
“别和他废话了,我们总会查到的,我就不信他进了牢房,百八十种的刑具用上,他还能把嘴闭严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