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是北郡王的独子,二来容貌生的极俊,又颇有本事。
他想着便露出一抹贼兮的笑容,眯着眼睛看着前方走进当铺内的两人。
可唯一的坏处就是,温季蘅长年驻扎西北,小妹若是嫁去北郡王府,岂不是要成日独守空房?
那和寡妇有什么区别,可若是跟着他去西北生活,那也是万万不可的。
林庭筠哪里晓得自己兄长的意思,跟随着温季蘅的脚步走进当铺,极高的柜台后是一张略显肥胖的脸。
模样甚是富态,胸前的口袋里还配着金链条的怀表,这可不是店小厮的打扮。
“客官存当还是赎当?”
他头也不抬,专注地拨拉着眼前的算盘,打得叮当作响,听得人不由对他生出一种精于算计的印象来。
林庭筠见他可算回过味来,含笑道:“所以我们需要一张当票,而且是一张越早越好的当票,最好是那种连掌柜都快忘了。”
她说话时语气里透着淡淡的笑意,一只纤纤素手握着绢帕,月白色的绢帕如同她白皙的手,好似要融为一体。
温季蘅晓得她明白自己的意思,心底蓦地涌上一股欢喜,遥遥数十年,头一次觉着不言而喻的妙处。
他半扬着唇角,面色有几分柔和道:“方才那人说他家里有一张过了许久的票据,当得是他母亲的梳妆盒,一会儿还得请郡主费心了。”
“好。”
他顿了顿又道:“林三就守在外面,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你也好守住门。”
林锡不可思议的抬起手,用食指指着自己,嘟囔嘴道:“我堵门?这不公平,明明还有侍卫,还有琼华呢。”
他心下也想进去瞧个热闹,若是真能登上二楼,他还真想看看,自己是否能见着丁春香。
林庭筠偏过头,眸子噙着丝丝光亮,蹙眉道:“人太多,那掌柜会起疑的,还以为是多么了不得的梳妆盒,定不会让我们上楼去了。”
小妹一发话,林锡满腔的不情愿也只能咽下去,眨巴着可怜兮兮的双眼,委曲求全似得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