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侯紧走了两步撵上,他心下对这个小儿子太了解,他哪里是要找程氏来,分明还是想找她算账的。
尚未等他开口训斥林锡,就听得院子外面传来林三爷的声音:“大哥,三弟带着贱妇来赔罪了。”
程氏再糊涂也明白林三爷是要把自己推出了,她更明白自己对他而言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人。
饶是这样,她心底还是寒凉一片,一个猝不及防,被林三爷用力的摔向前面。
程氏一下子扑到在地上,头发凌乱地趴在地上,衣裳褶皱不堪,哪里还有曾经三夫人的尊荣。
二夫人温氏不由挑眉瞪了一眼林三爷,纵然程氏有错,也不该当着晚辈的面如此作践她。
林锡拼了命的挣扎,一脸愤恨地盯着林子高和林长远,又一次吼道:“审什么审!此事和程氏和林双鹤脱不了关系,好一个忠心为主的丫鬟,竟然敢为着泄愤,绑走了我妹妹,我若是不叫她脱了层,我就不姓林!”
他挣扎得十分厉害,林长远不得不搂着他的腰,紧皱着眉劝解道:“大伯还未说话,你着什么急啊,这事自当会给阿筠一个交代的。”
林子高对自己的弟弟也是束手无策,看着他似拼了命地要去找程氏算账,紧忙好生相劝:“若不是她们所做呢?你这样岂不是让她们更记恨小妹?”
此时的林锡哪还有理智顾及旁的,使劲儿地往下揪着林长远的手,一边气喘吁吁道:“我自个的妹子,当眼珠子一样供着护着,她们三番两次地污蔑构陷,就算不是她们,和她们也脱不了关系!我倒要看看这宁远侯府里什么时候轮到她们说话了!”
屋内的人将屋外的动静听得真切,城阳长公主略显无措的目光看向宁远侯,而宁远侯试探性地看向林老夫人。
所有人都未出声,可都各怀各的心思。
眼见着林长远拽不住林锡了,林二爷和二夫人温氏才起身到院中劝阻着。
一时间明熠阁内吵闹非常,林锡被林二爷拽着胳膊,硬是挣脱不开,急得直跺脚:“放我去,自家人害自家人,他们三房到底存了什么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