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旁人不同,她打扮起来的模样仍旧淡雅,简约大方,不张扬又不容忽视,
比起在灵静庵时多了些风姿,她站在那,似乎敛走了周围所有的月光,那些星星点点的光亮萦绕在她周围,飘动得如同落凡的仙子。
他自嘲着这个比喻,好似词穷的书生,只能通俗地形容她的出众。
可确真如此啊,因为她在那,所以附近那些干枯的树枝,暗沉的天色,都变得明光闪闪,如同她发顶的冠簪一般闪耀着金光。
这种金光同样也映入他的心,催使他迈着步子向她靠近,那种莫名的吸引力,让他身心愉悦。
林锡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无关痛痒的话,没听见林庭筠的笑声,反而他自己被逗得前仰后合。
鬼使神差得他伸出手将豆面卷递到她面前:“你喜欢?”
出口的话很是温和,温和得不像长年驻军之人,好像只是长京城内普通的男儿郎,面对自己心仪之人时,心底泛起的阵阵柔软。
倚风厅门外,丫鬟们端着各种色香味俱全的美食来往,林庭筠护着小七的小脸站在厅前的一处雪地上赏月。
月如玉盘,银白色的落在雪地上散发着淡淡的光,小七蹙着眉抬头,不解道:“五姐,你看得见吗?”
娘曾说过,五姐带着目纱就看不见可怕的东西了,那五姐现下带着目纱怎么赏月?
林庭筠感受着呼啸的冷风,眼前覆盖着薄纱下,一双温热的眼睛只能看见一片黑暗。
她得戴着着,进了屋才能摘了,若不然府里的人怕。
虽然宁远侯府是先皇御赐的宅子,可先前毕竟也住着皇亲贵胄,谁能确保就干净的如同灵静庵。
有些东西见不着心里就不怕,所以她在府里还带着目纱,只是为了让其他人心安。
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林庭筠曾经也有过在锦王府时,她曾想过只要见不着裴香,那她就是不存在的。
可这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