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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之前,我上官网订了机票,25号下午两点飞,没有直达的飞机,中途需要中转两次,包括了中转的时间,航程大概22小时,所以出发前两天,我差不多足足睡满了两天,省得真的要去玩的时候,不是困就是累,养足精神才好上路。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出发那天,我心情出奇的好,起了大早,特意整理了房间和卧室,早两天前就把小花送到湖州,由爷爷奶奶来照看它。
到萧山机场的时候大概十二点半,在那等了一个半小时,上飞机之后一路睡,睡了四个小时,睡到曼谷转机的时候陈深把我叫醒,我浑浑噩噩地下飞机,坐在候机室依旧很困,想睡又睡不好,靠着陈深的肩膀直打喷嚏。
我握着纸巾,防备着随时要打出来的鼻涕,鼻子又酸又胀,我说:“这还没到目的地呢,就感冒了,真是出师不利,出师不利。”
陈深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然后裹在我身上,替我从包里拿了一板感冒药,拿出两颗放在我手心里,然后拧开刚从热水机接满的热水杯,放在我手上,他暖和的手在我额头上探了探,说:“先把药吃了。”
我从衣服里面伸出手,捂着热水,脸埋在水蒸气上,暖暖的,轻轻地吹两口,再含药服下去。
他黑色的眼睛看着我,我喝完了,他就把水杯拿过去,说:“你只有在喝药的时候才显得很乖。”
我回不过味儿来,越听越觉得这句话不像是在夸奖我,便问:“你喜欢乖的?”
他摇了摇头,“不喜欢。”
我:“那你喜欢我乖的样子?”心里寻思着,他要是点头,以后天天撒娇恶心死他。
他又摇头,认真地看着我的脸,温暖的手刮刮我的鼻子,慢吞吞的说道:“看你吃药的样子,有一种身为人父的欣喜。”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努力吸了吸堵塞不通的鼻子,说:“孽子,不可造次。”
陈深看起来心情很好,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心理有些不平衡,感冒遭着罪,他却一点事儿都没有,遂把脚搁在他的腿上,躺着听电台,听着听着,就又睡了一觉。
还记得睡前耳机里的电台讲着这样一则故事:
以前有一对情侣,他们互相相爱,如胶似漆,他们经历过父母的阻止,朋友的唾弃,同事的冷眼,终于走到一起的时候,但真正到了每一天都能在一起躺在海边看星星,坐着驶向远方的列车的时候,他们渐渐输给柴米油盐,输给每一个为生计奔波的日日夜夜,输给了看不到未来的明天。
梦中的男人渐渐变成陈深的样子,那个女人,也长着和我一样。
醒来的时候慢脸哈喇子和眼泪,把陈深的手抓得全都是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