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老孙这些话我就放心了!”方炎点头道,忽而呵呵一笑:“怎么老孙,皇宫的太医院还不够好,你非要在这荒郊野岭住着……”
方炎看了看孙思邈的茅草房,干净敞亮,整洁有序,但茅草房始终是茅草房,和皇宫太医院的琉璃瓦比起来,相形见绌。
孙思邈可不这么想,立刻讪讪地一笑:“老子喜欢清静,茂林修竹,清泉流响,最是养人的地方,什么狗屁太医院,和那帮只有一张破嘴的人待在一起,老子怕折寿!”
方炎无奈的摊了摊手,孙思邈的性子倔强,喜欢独来独往,和那帮子喜欢溜须拍马的人呆在一起,肯定不习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孙思邈既然喜欢,就由他去了。
和孙思邈聊了几句,孙思邈突然神神秘秘起来,小声的对方炎说他正在研究一个方子,叫什么“龙虎养生汤”,据说对李承乾的病有好处,能够帮助他延续生命。
方炎得了这个好消息,喜不自胜,只要能保住李承乾的命,比什么都好。
从孙思邈那里出来,方炎又马不停蹄的回了侯爷府,此时天色将晚,王淼涵一定等不及了。
等他到侯爷府门外的时候,看见王淼涵一个人在门口站着,神色焦急,期盼归人。看见方炎身姿飒爽的骑马归来,那愁眉方才轻轻展开,顿时有几滴温柔的泪水,在眼眶中盈盈荡开。
“侯爷,你终于回来了!”方炎下马,王淼涵立刻快步过来,抬手捧起方炎的脸颊:“这几天,你又瘦了!”
方炎握着王淼涵的手,她的手有些冰凉,方炎心中不禁一阵自责,只记得国家大事,却忘了家中的娇妻。
“那你可要给我做点好吃的,把我养胖点!”方炎温柔笑道,搂起王淼涵,径直进了侯爷府,朝闺房去了。
“你还说我猴急,你看侯爷,不也一样!”虎头这才和小蝶办完好事,听说侯爷回府了,火急火燎的从温柔乡里起来,刚出门就看见方炎抱着王淼涵进了闺房。
“呸!侯爷也是你能比的!”小蝶一脸红晕,好像雨后骄阳,红的可爱,嗔怪了虎头一句,却又牵着虎头的耳朵,张望了几眼,急不可耐把房门观上了。
第二天晌午,方炎和虎头这才起了床,在大厅里碰了面,虎头双腿打颤,面色发青,一看就是纵欲过度,不知道节制。
“虎头,你是不是不行啊?看样子都快被榨干了!”方炎调侃的笑道。
“侯爷……”虎头那发青的脸上微微发红,有几分忸怩:“你可别取笑我了!我要是能有你这么厉害,一定让那口子三天下不了床!”
“你就吹吧,我看是你三天下不了床吧!”方炎轻轻戳了虎头的肩膀一下,虎头脚下不稳,踉跄了几下。
“对了,今天没什么事,你陪我在长安城里转转
李承乾居然对方炎抱拳行礼!
方炎哪里敢受,他虽是李承乾的股肱之臣,李二亲诏的辅佐大臣,但毕竟君臣有别,地位有别。
“皇上,这是臣应尽之义务,为李唐,为国家,臣之责也!”方炎一把扶住了李承乾,单膝跪在地上。
周围的人,无不动容,方炎方侯爷这是何等的忠义!
说句不应该的,要是方炎此时想要把李唐变成方唐或者其他,绝不是不可能的,他的实力足以做到。
然而,人之所以为人,便是有所为有所不为。李二临死之前托付于他,他不可能做那背信弃义之事。
“方爱卿,这大唐,就有赖你了!”李承乾忍不住流下了泪水,不住的咳嗽起来。
方炎赶紧扶着李承乾上了龙车,让太监把李承乾送回宫去,好生休息。看着远去的龙车,方炎的眼中不禁有一丝隐忧。
历史上,李承乾因为房遗爱谋反之祸,被李二流放了出去,虽说保住了性命,但是已经彻底的远离权力的重心了,最后也因为病重而死。
李承乾的病,方炎不得不好好考虑,他现在所处的社会,医学本来就不发达,李承乾的病就跟绝症差不多了。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想法设法的让李承乾活的久一点,让大唐稳定住。
一念至此,方炎转身上了马,他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府上,而是去了另外一个方向。
不出片刻,方炎的马迅速的出了长安城,在一处竹林茂盛的地方停了下来。此地有茂林修竹,小桥流水,高山青秀,清泉流响,景色非常的好。
方炎把马栓在竹林外的一棵树上,从一处幽静的曲径走进了竹林里。幽幽的山风吹动竹林,竹林的竹叶沙沙作响,犹如天籁。
“嘿嘿,这老头真知道享受!”走进了竹林深处,方炎看见前面一处茅草房笑道。
“是谁在说老子坏话?以为我耳朵聋了!”在那茅草房里传来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的声音,方炎听了笑了笑,此人正是“药王”孙思邈了。
“老孙,是我啊!”方炎推开门扉,走进了茅草房外面的小院子,小院子里铺着青石板,干净无苔,肯定是经常扫着的。
“哦,我还以为是哪个孙子,原来是你这个孙子!”孙思邈一头花白头发,下巴的胡子也是花白了,蓬蓬的一团,就跟棉花糖似的。
“怎么的?那事不行了,又找老子要什么药?”孙思邈似乎对方炎挺不耐烦的,嘟着嘴巴皱着眉头,一派老小子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