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跟在他后边,她着实有些好奇,徐隐是怎么回来的。但既然她有璇玑盏,徐隐也能有其他秘法——既然是秘法,就不是她该知道的。
谢韫只得问:“宫主今日来找属下,有什么事么?要是为了不死神药,我手上确实有替卫……师兄准备的一份。还有,宫主找属下有什么要事么?”
徐隐总不至于专门来消遣她吧。
徐隐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谢韫差点撞上他。他转过身来,盯着她:“我抢你的东西做什么?那东西我已经拿到手了。”
徐隐的声音越沉:“今天为什么来找你,刚才不是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徐隐先前说了什么?他喜欢她?他怎么可能耍手段。
谢韫垂下了眼睛,徐隐的积威让她产生了一种透不过气的错觉:“宫主想怎么样?”
他想怎么样?徐隐眯起眼睛,谢韫这是个什么意思?他从来不怀疑谢韫的忠诚,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但是……谢韫以为他在骗他?
徐隐觉得可笑,他捏起谢韫的下巴扬起来:“徐某想怎样?我徐隐要一个忠心耿耿的下属,有的是办法。还需要这种手段消遣你?”
如果不是,又用恩威并施这样对付下属的手段,她该感激涕零地接受徐大宫主的心意呢?还是接受呢?
谢韫也觉得可笑,她被迫扬起下巴望着徐隐讥诮的笑,神情柔顺地轻声道:“既然不是,宫主想让我说什么?宫主年轻有为、地位尊崇,属下微末道行、一介孤女,哪里配得上宫主厚爱”
她语气恭顺,说出来的话可一点都不恭顺。
谢韫拒绝他。
谢韫竟然敢拒绝他
徐隐定定地注视着谢韫,面色没有丝毫变化,眸光却锐利得很,谢韫却知道他肯定生气了。
徐隐心高气傲,素来自负,怎么可能容人拒绝羞辱
徐隐也不说话,但锐利的目光像是刀子一样,一寸一寸扎进谢韫心里。
谢韫对徐隐的敬畏占了上风,心中忽然惶恐起来,她抿了抿唇:“属下冒犯,还请宫主责罚。”
她哪里像是服气认罚了
更何况——他怎么舍得罚她。
徐隐没有说话,反而放开了谢韫,叹了口气:“你有什么错”
谢韫拿不准徐隐是在嘲讽还是怎么,索性一言不发。
“罚你做什么。”徐隐柔软了声气,他忽然笑起来,“是我没顾虑你的心思。”
姑娘家脸皮薄,不能一时硬来。谢韫素来吃软不吃硬,日久天长自然磨下来,自然水到渠成。谢韫又不是不喜欢他,她只是暂时还没想起来。
谢韫见徐隐态度突然柔和,连那一双眼睛里的锋芒也敛去了,但是看向她的目光有一种说不出的炽热。
谢韫更加毛骨悚然,刚刚还那么生气,现在竟然用这种语气、这样的目光看她:“宫主……真不生气了”
徐隐突然笑了笑,笑声却冷凝了下来。谢韫心中稍安,这个才是她认识的徐隐。
“你不信我”
“属下不敢。”
徐隐伸臂揽住了她的腰身,把她搂进怀里箍得死紧,谢韫的脸条件性地抽疼起来,她立刻就捂住了太阳穴跳动得厉害的左脸。
徐隐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白馥馥、嫩生生的,像是笋尖,又软又滑,他把谢韫的手握在掌心里。
“连我的话都不信,你还要反了天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