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他从同一辆马车里态度殷切地扶出一削瘦女子,又与之一起上了楼,均纷纷猜测是哪家姑娘能得此殊荣,而两人又如此亲密,难道是好事将近?
有不少人却是自诩消息灵通,已暗暗将太后娘娘将赐婚的事告与同桌人知。
“褚家三小姐本就才貌出众,又有如此家世,实为良配之选。”其中一少年公子欣羨道。
“非也,”同桌另一位男子却是捋了捋半长胡须反驳道,“定国公确实能征善战,但子弟中却并无能人。恐怕爵位传到下一代,褚家便要没落了。反观平都侯府——”
“平都侯府不也一样?他们家上一辈子都快死光了,光一个三爷辽东都指挥使近日已被陛下格了职、收了兵权。他们家现在连一个兵丁都无,两个大老爷们也都无实职,褚家要是下代没落,那杨家这代便早已没落了。”那少年公子一脸不屑地哼哼道,“他能娶上褚三小姐,那都是高攀了!”
“现在又不打仗了,谁还比手头上的兵?”另一位青衣青年说道,“平都侯世子是皇上的外甥,太后的亲外孙,你看这次,便是太后娘娘要给他指婚的。这样的勋贵人家,哪儿是说没落便没落的?也许哪天皇上一个高兴,便能给他个将军当当呢!”
一时众人议论纷纷,均不甘示弱地争论起,到底这门亲事是谁高攀了谁。
幸好崔瑾珠没有顺风耳,不然光听他们这样编排平都侯府,便能气个倒仰。
“那这般说,刚刚那女子便是那褚三小姐了?”又有一人好奇插嘴道。
“那必是的!”之前的少年公子肯定道,“不然还能是谁?”
“非也!”那专唱反调的胡子男子跟着说道,“还有可能是凌雪姑娘啊!”
众人闻言却是恍然一笑,彼此对了个只有男人才懂的眼神。
“我看不像,”那青衣男子想了想,说道,“我刚见那姑娘身材消瘦,弱不禁风,似有病态。我以前在花满楼见过那凌雪姑娘一面,她身型窈窕却丰腴,绝不是刚刚那——”毕竟对方可能是位官家小姐,后面的话便不好说下去了。
“这般说,”那少年公子也皱眉接口道,“我记得褚三小姐也没那么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