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传来的重量让她心尖一颤，她一边慌忙地给她止血，一边嘶声道：“谁要你这么做了！我……”

她抿抿唇，手上的动作不停，语气却再也强硬不起来，轻声道：“就算我不久以后一定会死去，我也不想……”你把你自己作为祭品贡献自己，来延续我的生命。那样的话，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余下的话语都被喻栀茶堵在唇间。

一触即离。

喻栀茶体力不支地喘息着，倒在她怀里带着笑意看着她，平时略为冷淡的眉眼也柔和起来。

“我不会永远离开你。”

“就算哪一天我被迫离开，我也会努力寻找你。”

“如果可以的话，”她叹了口气，“我希望能一直陪在你身边。”

话音未落，她皱了皱眉，只觉有股腥甜涌上了喉口，她本想不动声色地再咽下去，心脏却突然间像是被人狠狠揪着从中撕裂似的，疼得她当即便吐了一口血，脸色越发苍白起来。

许亦妧见状大惊失色，忙不迭地将所有治疗术一股脑都往她身上丢。

喻栀茶按住她的手，摇头道：“别担心，我没什么事。”

闻言许亦妧咬紧嘴唇，眼眶慢慢红了，蒙上一层雾气的暗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无声地透露着控诉之意。

喻栀茶伸手轻柔地摸摸她的脸颊，白到近乎透明的指尖和她健康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她眼里流动着她看不懂的温柔却又决绝的神色：“圆圆，我……对不起，以后不会这样了。”

“我只是……不想再一次……失去你。”她眼里极快地闪过一抹痛苦之色。

许亦妧略为不解地看了喻栀茶一眼，她的目光仍没有离开自己，眼尾微微泛红，同病态苍白的面色与之不同的是，她的眸子又黑又亮，仿佛月下波光粼粼的湖水，又仿佛盛满了星海。

让人沉溺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