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佐靠近了栅栏,拍拍前人的肩膀,前人见是江大公子,忙谄媚地退开,一如前例,江承佐顺利地走到前排。
正巧这时,李正使已是第三次询问江承佑。
“本官问你,那日你在何处?”
江承佑一直低着头,不语。人群渐渐骚动起来,显然不满这个一向作恶的江二公子拒不承认的情形。
忽的,江承佑回过头,瞧见了江泽礼,心中不安越加严重。
“李大人,一人做事一人当。那日,我与阿福,也就是江阿福,在河道边发生争执,动起手。不小心将其推入河中,心下慌乱,逃到好友家中,第二日才回城。这头要砍便砍……”
“住口。”
原是气喘吁吁的江知府匆忙赶来,他先是狠狠瞪了一眼混迹在人群中的江承佐,而后入堂。
“李大人……”
李正使一摆手,阻止了江知府的话,反问江承佑:“那本官问你,那江阿福脑后的伤口和手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
江承佑连忙道:“自是,自是,争执之中,我拿石头砸的,用绳子捆的。”
李正使摇摇头,含笑不语。
“人是我杀的,我都承认了,你要摘了我的脑袋,摘去就是……”
江承佐看着堂上撒泼无赖的江承佑,原以为你够蠢了,没想到还能蠢到这个地步。心中埋汰,嘴角却是挂起了一抹笑。
“你这弟弟倒是对你不错,不像你。”耳边传来雄浑的男音。
江承佐不回头也是知晓是那人:“喜鹊使者说笑了。若非这般心狠,夫人也是瞧不上我的。”嘴角还是噙着那抹笑,一丝一毫也不差,眼中却闪过一丝暗讽。
那位伪装其中的使者,听了,却不再说。
堂上,李正使也是头疼得看着这江承佑。怎么料到一夜过去,这闹腾的江二公子更加闹腾,且将这桩案件又是推向无法料知的另一面。
“休得胡闹。”齐副使上前一步,斯文道,这副模样像极了学堂的先生,也唬住了江承佑。
“那江阿福脑后并‘无’伤痕,你这石头捡得倒是稀奇。”
“这……许是我记差了。”
“扰乱公堂,也是一罪。本官若说,这江阿福脑后确实有伤口,你又如何说?”
“……”您真调皮。
“那绳子呢?是麻绳,还是捻绳?约莫多粗?你是将他双手捆于身前还是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