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剑也留下。”
冷秋猛地回身,牵动了伤口,闷哼一声,捂住右肩,方抬首,用凶狠的目光盯着白衣男子,开口:“如你所愿。”
“哎呀,小姑娘家家的,脾气别这么大。喏,我也不是白要,这瓷瓶里可是疗伤的好药,哦,这簿子送你了。”
冷秋想笑却又是悲伤,小时候,师父也是这般嬉皮笑脸地哄她。师父现在摆出这幅模样,可是因着甩了她,心中松快?
左手接过簿子和瓷瓶,冷秋头也不回地离开。
离去后的冷秋自然听不见白衣男子深深的叹息,也不知道那黑衣玲珑的神秘人去而又返。
“玉面君,你我现在同是夫人手下,怎动手伤我?”
“喜鹊使者,我还未质问你,你反倒是来问罪于我。这般特地将嫌疑转移到我那不知事的徒儿身上,是何意?”
神秘人沉默片刻,依旧用自己雌雄难辨的声音道:“这倒是我的不是,没想到误伤玉面君的小徒儿。不过请玉面君放心,最后的‘凶手’定然不会牵扯到你这小徒儿身上。”
一声冷哼,传入耳中。
“但愿如此。”
……
客栈里的灯也亮了一宿,方明青坐在桌边,细细思索怎么给原主母亲回信。今日他在客栈中遇见了在等他的赵炜。赵炜所来,一则是为了给他送信,二则是商量马车之事。
马车之事,方明青现在是没有心情商讨,赵炜表示了解,毕竟被牵扯进命案,麻烦得很。留下辗转到其手中的方母家书,赵炜便离开了。
徒留下头疼的方明青。
方明青不是不想回信,自从接手了这幅身子,他自然会承担起他的责任。只是,这是原主母亲寄来的第一份信,不仅是他的第一次,还是原主的第一次。故而,记忆中也没有可以模仿的范本,又怕自己掉了马甲,还要转换为文言文,真真是逼着人青年脱发啊。
谢锦兰倒是睡得极香,总归是小姐的身子,走了这么多路,早就累得不行,哪怕屋内有了昏暗的灯光,也是熟睡得很。
好歹是编好一封信,方明青看看窗外有丝微光,天色还是昏暗得很。
和衣倒在罗汉床上躺了一会也可能是回过一觉,方明青迷糊间便听见敲门声。
心下叹了一口气,起身,打开门,扔进一本小簿子,冷秋的背影一闪而过。
方明青摸不着头脑,关上门,打开小簿子,细细看着。
小簿子上的字,方明青一个一个具是看得明白,可是合在一起,他就不明白了。唯一能够知晓的便是,这是那位已死道士的遗物。至于为何到了冷秋手中,他不明白。冷秋不说,那他便不问。随意翻完之后,就趴在桌上,小憩。
而这时,按察司门前江知府一直等在按察司,直到李正使来到按察司的衙门。
李正使笑着看着面色沉重,眼里带着精光的江知府。
“李大人,下官府中昨日亥时有二十一人遇害,其死状具是被人挖心,且这二十一人便是那日去挖坟的打手。还有,据下官府中侍卫所述看到有一背影……且那描述与冷姑娘一一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