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假装昏迷？你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吗？”连烈云曦的好脾气都被南知秋的所做所为激怒了，“你让小舞陷入了绝望，将六界推到了最危险的悬崖边上。”

“小舞很强，但她一直都缺少肩负六界重担的勇气，我之前不那样做，就无法激发出她的战斗决心。”

“就算有了决心，她也不可能击败两名终焉战士，连你都做不到……”

南知秋笑着摇了摇头：“不，她一定能行的，她比我强大多了……小舞的成长之路，一直都与孤独相伴，或许她曾有过师父，比如你、我和关琳，但真正让她变强的，其实是她的独自磨练，没有人在身边见证过她的一步步成长，但我根据多方打听，了解到了小舞的武者生涯，说来也可笑，我这个做父亲的，却要通过别人的口述去了解自己的女儿，我真的很不称职啊……”

烈云曦也是很细心的，她意识到，南知秋似乎想要表达某种东西，所以，她静静的听着。

顿了顿，南知秋继续说道：“在人界，小舞用了不到五十年时间，成为了人界已知的最强者，没有之一，这也许不算什么，但是后来，小舞在创界神殿内沉睡了许久，中途被带离过一次，后来又回到了创界神殿，整个过程不超过二百年，而她用二百年时间，成为了超越创界神殿传承的帝王级强者……”

“你想表达什么？”烈云曦认真的问道。

“我想说的是，小舞的眼界可以达到的高度，也就代表着她实力可以达到的高度，她能学会并掌控认知范围内的一切，试想一下，她用不到二百年的时间，追赶上了帝王，那么，在小宇宙内，跟我们接触的那三十六万年时光中，她的实力究竟能提升多少呢？”

烈云曦唏嘘不已，但是很快的，眼中又充满了疑惑：“她不是接不住你三招吗？”

“是啊，她以为她接不住，同时，她潜意识里也不想接住，她崇拜我，所以从一开始，她就从未想过战胜我，在面对我的时候，她从第一秒钟开始，其实就已经输了，在那种心态下，她根本发挥不出全力，甚至连一半实力都发挥不出来。”南知秋说着，已是扬起了右拳，“我跟小舞最后一次切磋时，就是用这只拳头击败的她，你知道那之后，我为何要提议休养生息六万年吗？”

“你当初说的是，休息也很重要。”

“其实我是在养伤。”南知秋苦笑了一声，“连续全力的三招打在小舞身上，我被她的力量本能反击给震成了重伤，小舞却只是受了些许轻伤并落败，因为我是她的父亲，所以，她一旦被击倒，就会立刻认输，她觉得她不可能战胜我，而且，就算输给我，她也觉得天经地义，不会有任何的心理负担，战斗中亦不会有任何的坚持。”

“所以说，小舞其实早已超越了我们？”烈云曦问道。

“是啊，她的眼界所到之处，她能看到的一切力量，几乎都能被她快速学会并掌握，进而，她又会超越一切，凌驾于一切力量之上。”

“能视即能用……”烈云曦举目望向了战场中的南风舞，“也许，小舞才是真正的战神，六界土生土长的终极战士。”

六界的确是被虚空老人创造出来的，但六界内的生物进化和衍变，却是随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