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麻烦的是还需要相应的市场来消化它们,如果不能大批量卖,根本没意义。
姜新圩却知道他们的这些问题目前在我国根本不是问题:
我国自建国以来就从来没有物资丰富过,技术人员最擅长的就是废物利用,从来不会如发达国家的技术人员那样喜欢专物专用,根本没有资格享受这种“奢侈”。
不说是这些崭新的集成芯片、元器件,就是破旧收音机里的电子管都要焊下来用在其他电器上,充分发挥它们的余热,发挥它们哪怕只剩下的一点点功能。
懂得一点电子技术的人都知道,无论是集成芯片还是元器件,并非只有一个功能,也并非非得用在一个地方不可,技术人员完全可以摒弃它们的大部分功能而只用其一。
不要以为这些集成芯片是专门为模拟载波所用的专业芯片,就不能用在其他电器设备上,恰恰相反,如果你只取它们其中一部分性能,其本事却是钢钢的。
比如一个电源管理芯片,它可以输出负五伏、正五伏、正六伏、正十二伏的直流电压,因为模拟载波里需要这么多种电压,但我们将它用到仪表上时只用其正十二伏的电压不行吗?总比没有能提供如此稳定性好的电压强。
姜新圩更知道因为西方国家对我国的全面禁运,国人对集成电路、高质量的元器件都趋之若鹜,因为彩色电视机、高级冰箱、滚筒洗衣机,以及将出现的vcd都迫切需要它们。而且不仅仅是民品,就是军品也需要它们。
如果现在有西方企业出口这些在市场上难觅踪影的、性能优异的集成芯片、元器件到我国来,我国有关部门绝对会大喜过望,就担心西方企业没有这个胆量。
而眼前这家企业有一个最有利的优势,那就是他们完全可以用出口即将淘汰的模拟载波机的名义出口,不用担心有什么阻力,最多在签协议的时候注明在我国组装成品就行。i1153
{}无弹窗不等目瞪口呆的弗兰克尔说话,姜新圩扯了他胳膊一下。
他一边带着他往厕所里走,一边说道:“贵家族的埃特纳通信公司被光传输技术所冲击,产品几乎卖不出去,想通过我国的市场来消化你们的库存产品,想骗我们为你们接盘,对不对?”
姜新圩的意大利语非常有限,上辈子因跟外商打交道,好玩一般跟几个意大利人学过一些简单的意大利语,记住了几个词汇,普通的对话或许能应付一二,但要一口气说这么多内容,显然不可能,他这些话是用英语说的。
他冷笑着对惊疑不定的弗兰克尔说道:“我告诉你,你们的想法是理想的,但结果注定是失败的。虽然我国的通信技术和通信设备都很落后,但我们对外面的技术也不是一无所知,也不是完全不了解外面通信设备发展的现状。你们是骗不到钱的。
我只是一个在校大学生,可我也知道将来的传输设备必将是光传输设备的天下。我不但知道现在已经有了pdh异步光传输设备,还有企业在研究sdh同步光传输设备,传输速率有达到140兆,同时容许1920人同时打电话。你说,面对那些技术和设备,你们最多十几路,也就是只容许十几个人同时打电话的模拟载波机,是不是应该被人扔进垃圾堆?”
弗兰克尔吃惊地看着姜新圩,他震惊于姜新圩对通信技术的前沿技术了解这么清楚,这还是一个大学生吗?还是这个看起来非常封闭国家培养的大学生,太奇怪了。
他语无伦次地辩解道:“不!不!我们不是骗你们,我们是来这里是为了共同提高技术,共同提高技术水平,是……”
受西方国家的抹黑宣传,西方人对我国有一种天生的畏惧感,听到姜新圩说他是来骗钱的,弗兰克尔心里隐隐有些害怕。
看到弗兰克尔如自己所预计的那样心虚,姜新圩更加有了信心:他的这番话显然让对方明白,他们推销库存产品的伎俩已经被人戳穿了。
要想达到阻止对方销售库存产品,仅仅坏对方的事显然不行,姜新圩又拿出了一个刚才在大礼堂里已经想好的解决方法,他笑容满面地对弗兰克尔说道:“其实,我倒是可以给你们一个建议,你们根本不需要费力制造什么模拟载波设备,直接将你们库存的电子元器件按市场价格卖给我国就行。这么卖不但你们节省了大量的成本,还能获得更高的利润。”:“
如果没有姜新圩前面的揭穿,弗兰克尔听了这话估计只会呲之以鼻:你一个大学生懂什么?你以为你读了几年书就敢对一家庞大的家族公司指手划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