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贴在江袭月的耳边道。

“娘子，乖乖在这坐会，等为夫换身衣服！”

盖头下，江袭月的脸红得似火，低低的“嗯”了一声。

在君祁言的搀扶下，坐住了身后的椅子上。

耳边是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的声音。

过了许久，祁言道。

“好了！”

江袭月如释重负的松一口气。

感觉到“沙沙”的脚步声出来。

一只大手牵住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江袭月身体微微一僵，手心冒汗。

“很紧张？怎么手心这么多汗？”

“不……不紧张……”

“还说不紧张，说话都结巴了！”

君祁言低低轻笑。

盖头下的人，脸红的越发厉害，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轻笑。

君祁言牵着江袭月的手，一步步领着她走出了门。

走到了另一间婚房。

他将手中的红绸，递到了江袭月的手上。

引导着她，跪在蒲团上，互相俯身行礼。

没有证婚人，没有媒婆，没有亲友，更没有丫鬟婆子。

只有眼前的一对新人。

“一拜天地！”

君祁言说着和江袭月一同俯身叩拜。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君祁言轻声的提醒传入耳畔。

江袭月恍然回神，跪在蒲团上，与君祁言互相叩首行礼。

“礼成！”

君祁言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喜色，让江袭月的嘴角，也不禁越扬越高。

君祁言一把丢掉了手中的红绸，在江袭月的惊呼声中，一把将她抱起，向里间的新房走去。

新房内，龙凤红烛暧昧地燃烧着，两人一身红色喜服在橘黄色的烛光，映照下越发显得耀眼。

君祁言将她放在床上，他安耐不住心中的欢喜与激动，一把揭开了江袭月头上的红色盖头。

这期间，江袭月都不曾见过君祁言一眼。

入目是刺眼的红，微微闭上眼，待适应这种强度的光亮和红色，才将双眸睁开，顺着这袭红色缓缓向上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