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的话刚落,就传来佩兰那丧心病狂的笑声。
……
连绵的山中,一处清幽的竹屋,四处满是葱郁的竹子。
淡淡的薄雾,萦绕在葱葱郁郁的竹林之中。
一条羊肠小道,直通一间竹屋,碧绿色的翠竹围成栅栏,清雅脱俗。
风来时,竹屋上挂着的风铃发出“叮叮叮”的悦耳的声音。
仙气缥缈的垂帐内,躺着一个稍显孤独的身影。
月白色中衣,露出白瓷的脖颈和精致锁骨,乌黑如墨的发,随意散落在身上,那双半眯的细长眼眸,三分魅惑,七分勾人,如猫一样的慵魅。
他眼睛微挑,凝眉望着窗外骤雨,苍白的薄唇未抿,一言不发。
烛火摇晃下,能看到他脸色竟比衣服还要苍白。
“臭小子,还在想着这些伤情的事,你想吐血吐死?”
岂叽将手中的药碗递了过去。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味,光是闻着这味,便知道这药有多苦。
扶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老头,别管我了,我这身子想死都死不了,反正……”
她也不会心疼我!
岂叽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你何必执着呢!你明知道,你和她没有可能……”
扶桑不将话道破,岂叽却明白他的心思。
扶桑不说话。
空气中的那股很压抑,很悲伤的气氛,好似又浓重了几分,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来气。
许久之后岂叽又道:“记得许久之前,为师给你和无疾那小子,卜的那一卦?”
扶桑不语,目光看向窗外,漫天的小雪,依旧下个不停。
缥缈的烟雾中,他隐约看到了一个人。
白色的身影,绝美的容貌,她面色温柔的看着他。
她的眼睛真的很漂亮,像极了璀璨的星辰,泛着皎洁的光华,却又好似是蒙上一层薄雾,将那些感情氤氲地揉在一起,浓得有些化不开。
扶桑的手,不禁攥紧,指尖都变得发白,想要看清眼前的人,却当他细看的时候,那道身影宛如薄雾一般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