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伍德给他们放假了。这些天除了皇者一直形影不离跟着伍德,保镖阿来芸儿都没有露面。”方爱国说。
“哦,他们都到哪里去了?”我说。
虽然我知道了芸儿的动向,但我没有说。
“根据我们初步的调查,阿来和保镖都南下了,阿来去了滇西,保镖去了明州,至于芸儿的去向,没有调查到。”
“阿来去了滇西?”我说。
“是的。”方爱国说,“他直接飞到了昆城。”
“到滇西昆城之后呢?”我说。
“我们得知他要飞昆城之后,随即报告了大本营,然后直到现在,我们也没有得到大本营关于阿来去向的通报,不知道昆城站的人有没有发现阿来的踪迹,也不知道阿来到了昆城之后去了哪里。”方爱国说。
“大本营没有通报,你也没问?”我说。
“是的,一般来说,大本营不主动通报的事情,是不可以去问的,这是规矩!”方爱国说。
我沉思了一下:“那个保镖去了明州,然后呢?”
“我们先给大本营汇报了,然后大本营通知了明州小组,让我们横向和明州小组保持联系。”方爱国说。
“明州那边什么消息?”我说。
“一直没有传过来任何消息。”方爱国说。
我想了下,林雅如带团今天也该回到明州了,不但她该回到明州,海竹也应该是回来了。
国庆期间,阿来和保镖突然南下,当然不是游山玩水的,一定是伍德特意派出去的,带着各自的任务。
阿来到了滇西,下一步的目的地极有可能是金三角,他会越境进入缅国进入金三角的,那么,在李舜被暗杀未遂事件刚发生不久的时候,伍德派阿来到金三角是何意图?打探虚实?刺探情报?继续实施暗杀李舜的任务?还是联络同党策划更大的阴谋?
保镖到明州目的又是什么?海竹和林雅如都不在明州,这个时候保镖过去是想干什么?趁机搞破坏?和海竹那边的内鬼联系?还是。
我一时猜不透伍德派出阿来和保镖的真正意图。
还有芸儿,芸儿此次到韩国,是独自的私人旅行呢还是带着伍德的安排出去的呢?
我和秋彤去韩国旅行的事情,伍德极有可能会知道,那么,芸儿的此次韩国之旅,说不定就是伍德特意派遣的,目的是监视我和秋彤。本来我还以为芸儿是私自到韩国的,现在看来,很可能不是了。
当然,如果真的是伍德派芸儿到韩国打着旅行的名义跟踪我和秋彤的,那么,伍德的目的是什么呢?他是真的想让芸儿监视我和秋彤呢还是虚晃一招故意迷惑我的呢?或者他是故意用此招来迷惑芸儿的。
还有阿来和保镖,伍德这样安排,是不是会知道我们的人会发觉而故意为之的呢?在阿来和保镖南下的背后,是否还有伍德的什么阴谋?或许是他明知保镖和阿来的南下会被我们的人发觉,但还是这样做,是不是他想借此来掩盖自己的真实用意呢?如果是,那么他的真实用意又是什么?
我苦苦思索着,一时没有头绪。
“阿来和保镖的去向我们基本掌握了,但就是没有发觉那个芸儿去了哪里。”方爱国又说。
我看着方爱国,一时没有说话,脑子里却又有些困惑,如果同样是伍德的安排,阿来和保镖的行踪方爱国他们都能探听到,但芸儿的却不知道,为什么?难道芸儿的韩国之旅是瞒着伍德的?她不是伍德派出去的?难道她是国庆请假打着回家探亲的名义私下跟踪我去了韩国?
半晌,秋彤缓过神来,对芸儿说:“芸儿妹妹,其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海竹离开海州,其实也是想为亦克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让他少操心少担心。”
“哈哈……”芸儿笑起来,“秋姐,你可真是善解人意啊,真会替海竹开脱,只是你这番开脱如果被海竹听到,她未必领你这个人情哦,我看你做人实在是很圆滑,谁都不得罪。”
海竹的话呛地秋彤脸色有些难堪,但还是努力让自己笑着,她在努力忍让着芸儿的无礼和粗暴。
我这时忍不住了,对芸儿说:“你给我住嘴,闭上你这两片子!”
“我不闭上又怎么样?除了通知乘务员把我赶走,你还有什么本事?”芸儿带着挑衅的目光看着我。
“你——”我一下子被噎住了,是啊,此时此刻此地,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对芸儿呢?
我的脸色很难看起来。
芸儿看了看我,知道我心里很生气在发怒,知趣地自动不说话了。
似乎,她也不想过度惹怒我。
秋彤这时说:“芸儿妹妹,不管你怎么看我怎么说我,我都不会生你气的,我都会像以前那样把你当好妹妹来看,当做很好的朋友来对待。你是你我的好妹妹,海竹同样也是,你是我的好朋友,海竹也是。
对于你和海竹之间的事情,我想,大家或许是有什么误会,如果大家能多交流多沟通多互相理解宽容,误会一定会消除的,你和海竹,也一定能做好朋友的。说真的,我真的希望看到你们都幸福快乐,希望大家都能有美好的明天。”
秋彤的话很诚恳,情真意切。
我听了心里不禁有些感动,还有几分感慨。
芸儿听秋彤说完,似乎微微神情有些尴尬,说:“秋姐,我这个人说话太直,不会拐弯,如果刚才有冒犯你的地方,你多担待。小妹给你在这里道个歉了。”
“呵呵。道歉那可不必,芸儿,你对我有什么想法和看法,都可以直接当面说的,大家既然是朋友,就要敞开心扉交流,这样才不会有什么芥蒂。”秋彤笑着说。
芸儿也笑了下,点点头:“秋姐说的极是。”
芸儿接着偷看了我一眼,私下又用脚踢了我一下,我正坐在那里生闷气,没有理会芸儿。
然后秋彤回过身去,元朵也看着机窗外,大家一时都安静下来。
芸儿又用脚碰我,我没有反应。
芸儿的右手轻轻碰我放在座位边上的左手,我倏地收回去,抱起双臂,脑袋往座椅上一靠,闭上眼睛,假寐。
一会儿,感觉左边耳畔有些痒痒的,还有热气在涌动,接着听到芸儿在我耳边低语:“你这头倔驴。”
我睁开眼睛,芸儿正侧面看着我,嘴巴贴在我的耳边。
看到我睁开眼,芸儿突然微笑了下,笑得很温柔很多情。
此刻芸儿的神情,仿佛让我感觉到了从前,感觉到了我和她的初恋时光里。
想起过去,想起过去的那些美好时光,想起过去的那些海誓山盟和花前月下。
我的心里突然感到很酸楚,鼻子有些发酸。
我不敢再看芸儿,又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