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彤的身体似乎很无力,似乎有些瘫软,却又不由自主夹紧了。
秋彤的呼吸急促起来,脸色潮红,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腕,想将我的手扯出来,却似乎又那样无力。
我看看周围,都在打瞌睡,没有人注意到我们。
我的手指轻轻按了一下,秋彤的身体猛地悸动起来,抓住我的手用力猛地往外一拉,我的手被她拉了出来。
我轻轻呼了一口气,心在继续狂跳,却又有几分遗憾和失落。
我的手放回来,身体下面此时已经反应强烈。
秋彤没有看我,却用双手捂住脸,深深低下头,肩膀微微抖动着。
看着秋彤的样子,我的心里突然一阵疼怜和悲楚,不由伸出胳膊,将她轻轻揽了过来,让她的身体靠在我的怀里。
秋彤没有抗拒,似乎她已经无力抗拒,就那么靠在我的怀里,双手捂住脸,身体仍然微微颤抖。
我轻轻抚摸着秋彤的肩膀,一会儿又抚摸着她的耳垂,抚摸着她的脖颈。
秋彤的身体突然就瘫软了,无力地靠在我的怀里。
我的另一只手去抚摸她的手,她的脸颊。
秋彤突然松开捂住脸的双手,紧紧抓住我的手,紧紧地抓着。
秋彤的脸接着就埋进了我的怀里。
我的手不再抚摸她的脖颈,开始抚摸她的头发。
秋彤抓住我手的双手不停地颤抖,抓得很紧,越来越紧……
我的心里一阵悲楚涌出来,此时,我没有了生理的冲动,却在灵魂里感到了巨大的酸凉。
秋彤突然松开我的手,接着身体也脱离了我的接触,扭身向着窗户,两手又紧紧捂住脸,肩膀不停地耸动着。
我默默地看着秋彤,心里继续悲凉着。
一会儿,秋彤的身体不动了,似乎在渐渐平静下来,深深呼了一口气。
秋彤接着坐正,转脸看着我,脸上的红潮在渐渐消退。
秋彤的目光看起来一如往常那般的沉静,嘴唇轻轻抿住。
我突然不敢和她对视,不由低垂下眼皮。
秋彤轻轻呼了口气:“我们不能这样。”
秋彤的声音很轻很轻,但我却听得分明。
我抬眼看着秋彤水一般纯净的目光,那目光里此时饱含着深深的愧疚和不安。
“我们要保持理性。”秋彤又说,声音依旧很轻。
我缓缓呼了口气,没有做声。
秋彤捋了捋头发,然后又扭头看着窗外。
“海竹在找如梦。”一会儿,秋彤说,没有回头。
“我可能是做梦说梦话让她听到了。”我说。
秋彤回头看着我:“说梦话?”
“是的。”我点了点头。
孙栋恺说:“我打算让秋彤主持。”
“哦。”我恍然大悟,让秋彤主持,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孙栋恺接着说:“曹滕和元朵的能力当然是有的,但主持发行公司的全面工作,似乎还不大合适,还没到这个水平,还需要锻炼,还缺乏足以镇住发行公司全体人员的权威。发行公司是集团人数最多位置十分重要的一个部门,你脱产一个月,现在是创城的简要关头,我可不想这其中闹出什么叉叉来。前几天那事已经把我吓出一身冷汗了,秋彤以总裁助理的身份主持发行公司工作,再加上她又是发行公司的前老总,不论是能力还是威信,我都是放心的。”
“哦。”我做出一副不大放心的样子,脸上带着担心的表情。
“你不要担心秋彤主持会对你有什么不利的地方,她这个人,公正地说,做人的品质还是不错的,即使你对她有一些看法,有一些意见,她也不会公报私仇给你下绊脚的,这一点,我对她还是相信的。等你学习结束,你还是你的发行公司老大,她还是她的总裁助理。相信在她主持发行公司这一个月,是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再说了,还有我在呢,哈哈……”孙栋恺说完笑起来。
我做释然状,笑了笑:“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正在这时,曹莉来了,对孙栋恺说:“刚接到一个通知,明天上午9点有一个会议,高层主持,要求你去参加。”
“什么内容的会议?”孙栋恺说。
“好像是什么筹备中韩经济文化交流的事情。”曹莉说,“海州不是刚和韩国的一个什么市结成了友好城市吗,好像是今年要首次搞一个经济文化交流活动,估计就是这事了,我们集团是筹备活动小组成员单位。”
孙栋恺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这种事少不了我们出血,除了宣传,还得出钱出人。”
曹莉这时看看我,微微一笑。
我也冲曹莉干笑了下。
对于刚才曹莉和孙栋恺谈到的这个中韩经济文化交流活动的事,我此时并未在意。似乎这和我没什么关系,似乎这活动段时间内不会搞。当然,此时我也不会想到此事会和秋彤有什么关系。
然后孙栋恺对我说:“小亦,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我于是告辞离去。
到了大厦一楼的时候,正好遇见管云飞和几个人走进来,管云飞看到我,停住了脚步:“小亦——”
“管主任好,来视察?”我和管云飞打招呼。
“上面有客人来,安排在新闻大酒店住宿,我陪他们上去!”管云飞说。
集团总部大楼是多功能的,1至16层是酒店,上面几层是集团办公所在。
我点点头。
“对了,上面最近要举办一个中青年骨干学习班,给了我们系统3个名额,我批给你们集团一个,我上午给栋恺建议让你去参加学习,栋恺通知你了没有?”管云飞说。
我擦,原来是管云飞点名让我去的,这个名额是管云飞戴帽下来指定给我的,孙栋恺是顺势送了个人情,他却告诉我是他专门照顾我的。如果管云飞不提这事,我还真以为是孙栋恺的特殊照顾呢。
我被这家伙蒙了。
我没有多说什么,冲管云飞点点头:“孙董事长刚通知我。”
管云飞呵呵一笑:“本来上面只给了我们2个名额,系统内部都消化了,我特地又多要了一个,这个名额就是给你准备的。”
操,管云飞这话又不知真假,我总不能去上面问吧,只能信了。
这年头圈子里的人讲话真假难辨。
我于是又感谢管云飞。
然后管云飞又笑笑,就走了。
第二天,我和秋彤坐上了海州飞昆城的飞机。
昆城是滇西的省会,江浙是我的第一故乡,滇西是我的第二故乡,我在滕冲有过十几年的生活经历。滕冲离昆城并不远,当然,滕冲离缅国离金三角也不远。
此去昆城,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
坐在飞机上,秋彤沉默地看着机窗外深蓝的天空,天空下面,是无尽雪原一般白色的云海。
我坐在秋彤身边,侧脸看着她沉思的神情,也没有说话。
机舱里很安静,长途飞行,很多客人都打起了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