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公子一表人才,博学多才,我看这次县试的案首一定非梁公子莫属。”
一个浓眉大眼的年轻少年笑着道。
他口中的梁公子抱拳谦虚道:“不敢当,不敢当。我们书院卧虎藏龙,我实在不敢称第一。”
他如此谦虚,在座的人更敬佩他了,连连恭维道:“梁公子不用自谦,如果还有比你出色的学子怎么我们都一无所知?”
梁公子眼里闪过一丝阴鸷,他随即故意苦笑道:“你们有所不知,我所在的甲班就有两个人一直压在我头上,我怎么努力也追不上他们,唉,实在惭愧啊。”
他这幅表现在座的人都好奇起来了,“哦,怎么还有比梁公子还要出色的学子么?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我们可有幸知道?”
梁公子笑着斟了一杯酒,“他们一个是沈林景,一个是秦时琅。不知道你们可知道?”
“秦时琅是秦家二公子我还是知道的,但是这个沈林景是何方神圣?他是哪家的公子么?”
有个大冬天还拿着纸扇的白衣少年身体坐直了一些,饶有兴趣看向梁公子,想要他给大家解解惑。
梁公子尝了一口杯中的酒,嫌弃的皱了皱眉,还说是二两一盅的好酒,竟然这么难喝。
“这个沈林景出身农家,可不是哪家的公子。不过想想也知道,沈林景的家庭不是很富裕,为了改变门楣他可不是要努力的念书么?我自然是没有他那么拼命的,所以我输给他我很服气。”
白衣少年闻言不屑的撇了撇嘴,“原来他不是哪家的公子啊,怪不得我们三院举办的诗会从来没见他参加过。来参加诗会可是要交银子的,怕他是连银子都交不起吧。”
在座的人都笑了起来。
梁公子眼里闪过快意,他佯装出一幅不好意思的模样道:“你们别这么说沈同学,出身农家也不是他想的,我也曾邀请过他去参加诗会他都不愿意去。若是他是因为这个原因不去的话,他可以诚实的说出来呀,我可以替他出银子啊。诗会可以拓展人脉还可以交流学识,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机会啊,怎么能错过呢?”
他这幅不小心揭了同学底而心怀愧疚,又替同学担忧的模样把在座的人都给骗过去了,他们纷纷出言安慰他,“你是好心替他着想,是他自己不领情,这样的人心里不知有多嫉妒你家世好呢,怎么可能接受你的好意,你以后还是不要和他来往才好。”
秦时琅再也听不下去了,直接站起身走到他们跟前,“梁博文你说谎都不打草稿的么,这么恶心虚伪的话也就你能说得出来。”
梁博文看到他就变了脸色,也亏他心机够深,立刻换上一副委屈的神情,“秦同学你怎么能这么侮辱我?我知道你和沈同学交好,但是你也不能这么污蔑我啊。”
在座的人为梁博文打抱不平,叫嚣着要秦时琅道歉。秦时琅不屑的嗤笑一声,看他们就像看傻子一样,“谁跟你们说林景家条件不好的,育婴坊和乐乎酒楼就是林景家开的,你们觉得林景会缺银子?还什么因为没有银子所以不去诗会,这话说出来我都替你羞愧。”
“这,你说的是真的?”
在座的人怀疑的眼神在秦时琅和梁博文身上游移,梁博文恨不得剥了秦时琅的皮,都怪他,不然自己怎么会陷入这样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