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就骗子,这样漂亮的小姐姐,别说是骗钱,就是直接要钱又咋样……
“今日与各位有缘。”周竹桢微笑,“贫道便替各位卜上三卦,不收钱。”
“啊?”一桌人都有些惊讶。
“这个……真的不收钱吗?”一个穿着月白绸裙的女子小心翼翼地说,“道长不必如此客气的。”
周竹桢有点无奈。
“贫道不缺钱。”她和气地说,“前途事业,财运姻缘,万般皆可算,各位想好要问什么了吗?”
她衣着华贵,玉冠负剑,看起来确实不像落魄的样子。
众人这才信了几分。
“那……我先来吧?”青衫儒生打扮的女子轻咳了一声,收起扇子,有些好奇地问,“道长可否算一算,我这次能否中举?”
“可。”周竹桢微微一点头,往袖子里一摸,才想起来自己身上没有铜钱。
她有些尴尬,假装抚平袖口的褶皱,伸出手掐算了一番,道:“这位娘子治学日久,积累颇丰,若能耐心细致,冷静临考,中举应当是没问题的。”
其实根据她算出的结果,这位不光会中,名次还不会低。但周竹桢虽然不是修习演算之道的修士,也知道算命是不能把话说死的,听了她这一番话,万一对方干脆不去考,或是懈怠答题,命数就会发生改变,搞不好她还要受反噬。
她算的过程十分简单,连个铜板都没晃,看起来实在不太敬业,但这样的吉利话哪个考生都想听,青衫女子微微一笑:“那小生就谢过道长吉言了。”
“道长,可以算孩子的性别吗?”先前那个月白绸裙的女子问。她小腹微微隆起,像是怀孕四五个月的样子。
这个倒是好算。
周竹桢掐了一把,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她:“是个男孩。”
女子脸上的微笑僵硬了一下,点点头:“谢过道长。”
周竹桢暗叹一声。
性别歧视这种东西到哪都存在,男尊女尊都一样。
“道长,我想算算近期的运势。”另一个穿着藕荷色长裙的女子问,“可以吗?”
“可以的。”周竹桢点点头,伸手掐了一回。
掐到一半,她神情越来越凝重,最后停了手。
“怎么了?”女子有些紧张,“道长?”
“你这个情况有点危险啊。”周竹桢端详了她面相一会儿,说,“近期将要有血光之灾的样子。”
“近期?”
“嗯。”周竹桢说,“很近。”
穿着藕荷色长裙的女子噗哧一下就笑出来了。
“道长,您别危言耸听啊。”她笑着道,“我身体健康,行事规矩,又从不与人结仇,近期怎么会有血光之灾?下一句话该是让我破财消灾了吧?”
众人恍然大悟。
怪不得这位道长一开始说免费算三卦呢,原来在这儿等着她们上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