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凉。”

纳兰楚这才发现，她给人家擦了一半的脚还晾着，“对不起貂蝉大人，是我的错，我……我之前没这么照顾过人，所以……对不起！”连连行礼。

貂蝉轻轻扯了下嘴角，“我没你……想的那么……脾气暴躁。”换句话说，他没生气。

纳兰楚没回话，但略有苍白的小脸已经表现出怀疑。

貂蝉皱眉，“在……你心里，我脾气……就这么坏？”

“没有，没有，貂蝉大人脾气好，从不刁难人。”纳兰楚赶忙道。

“……你在……讽刺我？”他之前对她怎样，心里还是有数的。

纳兰楚不知如何回答，赶忙道，“木公公，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便辛苦您了，一会帮貂蝉大人擦擦脚，先别擦身，以免扯了伤口。”

“是，纳兰姑娘放心，奴才晓得了。”小木子赶忙道。

纳兰楚退到一旁，小木子开始兑水。

“你……”貂蝉无奈道，“去瞧瞧皇上怎样了。”

纳兰楚知道，他在支开她，实际上她也不想留下偷窥，但害怕小木子手重伤了哪里……罢了罢了，既然貂蝉大人坚持，她也没什么理由留下。只是貂蝉怎么也没想到，纳兰楚出了房门后并未去正殿，而是找到了李公公，去了内务府。

终于，貂蝉再一次败在了眼泪攻势下，“……行了，别哭了。”

纳兰楚点了点头，抬起头，梨花带雨、楚楚可怜，“那貂蝉大人能让我伺候吗？”

貂蝉在不牵扯伤口的前提下深吸一口气，“擦身……不行，解手……不行，这是……极限。”

纳兰楚惊喜，“好，多谢貂蝉大人了。”

说着，又拿了巾子。

“你……要做什么？”貂蝉赶忙制止。

“继续为大人擦脚。”纳兰楚认真回答。

貂蝉想吐血，“不是说……擦身……不行吗？”

“但我并未给大人擦身，只是擦脚。”纳兰楚道。

“擦身……包括……擦脚。”貂蝉咬着牙，狠狠道。

纳兰楚无奈，“好吧，请问大人身侧可有哪位贴身宫女，我去将她找来。”

“去叫个……太监。”

“不妥，太监毕竟手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