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你真的在楚楚房间待了一夜?”叶琉璃问。
“……”貂蝉无奈,想解释,嘴巴却被控制,只能点了下头。
纳兰楚抖了抖,轻声道,“父亲,女儿……”
“闭嘴!”纳兰太医大吼,“我没你这个女儿,我们纳兰家也没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人。”
纳兰楚惊呆怔住,随后侧过头,咬着唇无声流泪。
叶琉璃听见纳兰太医这种恶心的直男癌口吻就想喷过去,但考虑到小不忍则乱大谋,便生生忍住,“貂哥,我再问你,整整一夜,你在哪里度过?你必须如实回答,是在床上吗?”
貂蝉很无语,他想解释,虽然在床上但他并未和纳兰楚一张被子好不好?为什么不敢下床?还不是因为玉兰和玉珠那两个狡猾的家伙时不时就进房间里巡逻?
“是在床上就点头,不是在床上就摇头。”叶琉璃质问。
最终无奈,貂蝉点了下头。
东方洌也看不下去了,“硕珍算了,家丑不外扬。”叶琉璃瞪了一眼,“就是家丑才要外扬呢,所谓慈母多败儿,当然我们不是母子关系,但越是包庇,某些人就越有恃无恐不是吗?貂哥现在有权力,如果今天他上楚楚的床的事咱们不好好管管,谁知道以后
他会狗胆包天的上谁的床?”
貂蝉嘴角抽搐,思忖着要不要用内力震碎椅子逃之夭夭。
东方洌暗暗对其使了个眼神——切勿轻举妄动,你现在不满足硕珍的恶趣味,待她真正发脾气,只怕你承担不起。
貂蝉欲哭无泪,只能认了。
万念俱灰的纳兰楚苦笑一下,知道自己这辈子算是彻底毁了,然而这样也好。既撇开了纳兰家的牵连,又掩饰了夏哥哥的行踪。——夏哥哥,不是楚楚不帮您,是这一世,只能帮你至此。
“我?”纳兰楚不知如何回答。她很矛盾——如果说不愿意,岂不是成了貂蝉强迫她?自己这样步步相逼,貂蝉会不会最后鱼死网破?她不要紧,但父亲呢?纳兰家族呢?如果再深查下去,如果夏哥哥真的回信送到纳兰府,岂不是顺藤
摸瓜地发现夏哥哥?
夏哥哥是冤枉的,但再冤枉也改变不了是逃犯的事实!夏哥哥现在需要时间来搜集证据,为夏家洗脱冤屈,所以无论发生什么千万不能引火到夏哥哥身上。
夏家上下一百多口人,绝对不能!
因为纳兰楚没回家,叶琉璃便眉开眼笑,“矮油,你是不是同意?”
“……”纳兰楚周身颤抖。
东方洌扫了一眼,“先不说男女私下会面影响如何,只说如果纳兰姑娘同意,又为何会大声引来巡逻兵士?”
貂蝉松了口气——还好有主子在。
纳兰太医老脸一阵红一阵白,“楚楚,为父真是对你失望!”
纳兰楚猛地转向纳兰太医,“父亲……不是您想的那样,楚楚没有……没有……”有苦难言,不知如何解释。
“呵,既然不愿意,却又不挣扎,本宫倒是糊涂了。”东方洌声音讥讽。
“是呀是呀,你也把我搞迷糊了,乖楚楚,快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叶琉璃越来越好奇。
貂蝉挑眉——他倒要看看这女人怎么把黑的说成白的,怎么把死的说成活的。
纳兰楚万念俱灰,苦笑了两声,“回皇上,回长歌大人,民女也……不知是不是应抗拒。”
“喜欢就愿意,不喜欢就抗拒,这有什么不知道的?”叶琉璃问。
纳兰楚狠狠低着头,“回皇上,事实上,这不是奴婢和貂蝉大人第一次接触了,之前奴婢和貂蝉大人曾……曾……共处一室整整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