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滚烫一片。
纳兰楚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貂蝉大人确确实实是伤风发热了。
转念一想也可以理解,昨天两人惊吓,在厚厚的被子里藏了好一会流了一身汗,她将貂蝉赶出了被子,貂蝉就这么带着汗在没有保暖措施的情况下入睡,最终伤风了吧?
虽然她是无辜的,但多少也有内疚,毕竟将貂蝉赶出被子的是她。
但纳兰楚依旧忍不住吐槽——貂蝉一个身怀武艺的大男人,怎么说伤风就伤风?身子骨比她一个女子还弱?
貂蝉的怀抱很紧,纳兰楚确定貂蝉真的昏迷不醒,这才暗暗运用了内力,将其推开。
下了床,纳兰楚有些尴尬——整个房间没有隔断、没有垂帘、更没有屏风,她怎么换衣服?虽然有床帐,但如果他偷看怎么办?
——好吧,貂蝉好像也不是会偷看的人。
纳兰楚稍稍放心,掩好了床帐,便快速来到衣柜旁边开始换衣服简单梳洗。
一盏茶的时间后,纳兰楚再次不得不面对一个难题——接下来怎么办?就算是将貂蝉叫醒,大白天的怎么出正殿?难道让所有人都知晓……整整一晚,她和貂蝉睡在一起?
床上昏睡那人发出痛苦的声音,身为医者,纳兰楚总觉得这种呻吟不像是单纯伤风,更好像是……
纳兰楚不敢怠慢,将貂蝉推开平躺在床上,而后解开他的衣服。
貂蝉依旧穿着白日里的墨蓝色薄面长袍,即便是一夜过去,身上依旧略有湿漉。
情况紧急,纳兰楚已忘记什么男女有别,飞快将他腰带解开,外衣打开,露出里面雪白的里衣。
果然,见其左腰处有一些血迹。
他受伤了?
将里衣也解开,却见他精壮结实的腰部缠着白色绷带,绷带上有血。纳兰楚跑到衣柜,将里面的小药箱取了出来,找出两个小瓷罐,罐子里放的都是她自己调配的金疮药。
黑漆漆的房间,一片死寂。
房门外时不时有玉兰和玉珠开门关门的声音,每次纳兰楚放松警惕的一刹那,对面的房门总要开上那么一下。
纳兰楚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得这样,也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一头乱麻。
就这样,不知不觉,纳兰楚睡着了。
整个房间,彻底陷入了安静之中。
……
对面房间的门关上了,玉珠飞快跑到玉兰身旁,憋着笑小声道,“玉兰姐,玉兰姐,他们好像睡了,睡了!”
玉兰打了个哈欠,“可终于睡了,年轻人精力旺盛,我可熬不过他们了。”
玉珠将自己扔在床上,把头狠狠埋在被子里,防止自己笑出声。
玉兰也是捂着嘴,无声地笑。
好半晌,玉珠凑了过去,“玉兰姐,咱们主子真是料事如神呀,她说剧情要这么发展,就会这么发展。”玉兰点了点头,“是啊,这两人的一举一动,都在主子的掌握之中。主子就算准了貂蝉会半夜跑来要铜币,所以事先将窗子封死,在各种家什上做了手脚,一不小心就会弄出很大声响,还安排我来,堵住他
们的门,逼着他们共处一夜。”
玉珠对着对面房间挤了挤眼,“啧啧,要我说,貂哥能跟着主子真是走大运,主子为貂哥和杨哥的婚事真是操碎了心,”声音顿了一下,“哦对了,杨哥怎么办?”
玉兰道,“杨玉环本就是貂蝉的小跟班不足为患,只要把貂蝉解决了,还愁杨玉环吗?他们两人若是都有了婚配,你们也会成亲的。”
玉珠的脸彤地一下就红了,“我……我……我不是着急成亲,真不是……”
玉兰噗嗤一笑,“好了好了,知道你不着急成亲还不行?我再继续盯着,你去睡吧。”
“不不,玉兰姐你去睡吧,自从生完宏儿,你身子就一直不是很好,你得多休息,我年轻熬得住。”玉珠一边说着,一边将玉兰拽到了床上,塞了上去。
实际上就如同玉珠所说,自从生了孩子,玉兰明显感觉到体力不支。
“玉珠好妹子,我有你这个妹子,真开心。”玉兰由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