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下官送王爷和王妃。”
叶相夫妇将叶琉璃和东方洌送出了相府大门,直到王府马车离开,才回了来。
两人回了院子,入了屋子,叶相的面色却十分难看,“你还嫌我们相府的麻烦不够少吗?”
叶夫人也意识到失言,“老爷,是妾身说错话了。”
叶相冷哼一声,“记住,与叶琉璃走的远一些,能多远便多远。”
叶夫人不解,“老爷这是为何?贤王妃到底也是您的庶女,如今贤王身体康复更受皇上器重,走得也与太子很近,溱州更是前途无量,怎么看都是老爷和昭妍的助力,为何不能与其走近呢?”
“助力?”叶相冷笑着,“贤王越是与太子走得近,我们便越要撇开干系,你能肯定未来是太子登基而不是二皇子?这宝,宁可不押,也不能押错,记住了吗?”
叶夫人周身血液几乎凝结,后脊梁一片冰凉。
叶相是什么意思?宁可不押?也就是说,有可能一辈子不让昭妍出嫁?
什么母仪之相真是害死了昭妍,难道昭妍真要抱着母仪之相孤独终老?
叶夫人嘴上不说,心里很不舒服,越发认为自己夫君靠不住了,再想到夫君已经几年未在自己院子里过夜,怨恨只越来越深。
“我们走之后,相府情况如何,你没做得太过分吧?”叶相问道。
叶夫人苦笑,“过分?原本想过分来着的,但那贤王妃可不是能拿捏的,咬起人来比疯狗还可怕。”
“哦?真的?”叶相不信。
叶夫人醋味儿十足,“你问问马姨娘他们,不就知道了?”
实际上叶夫人不说,叶相怕是也要去问的。
“你好生休息,我出去看看。”说着,叶相就转身离开。
叶夫人咬着唇,她猜到叶相要去什么地方的,却也不阻拦。
与其挽留早已留不住的夫君,还不如想想如何拯救女儿,虽然除了叶昭妍外叶夫人还有三个儿子,但到底女儿还是心头肉,她担忧得很。
她想到了叶琉璃,后悔与叶琉璃当众吵嘴了。
可惜,这世上没什么后悔药,她能做的,只是尽量弥补罢。
……
后宫,麒麟宫。
潜在相府的探子已将相府正厅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汇报,一句未落,更是绘声绘色。
太子和十公主听后,哈哈大笑,笑得震天响。
十公主笑得眼泪都出来,“大皇兄,琉璃真是个妙人,果然就如同她所说,她是疯狗没人敢惹的,确确实实是没人敢惹呀!”
太子素来沉稳,但如今也是笑得几乎失态,“听说溱州能振兴、贤王能振作,大半是叶琉璃的功劳,这叶琉璃看起来粗鲁莽撞,实际上却极有手段。”
十公主跺了跺脚,“哎呀,相府那些人真是的,琉璃说派人来宫中找我,她们为什么不同意呢?应该来宫中找我,我立刻就去的,哎呀,早知道这么精彩,我今天应该跟着琉璃一起去相府。”
太子哭笑不得,“人家是回娘家,你去做什么?”
“我陪琉璃回娘家。”十公主理直气壮。
“你陪?哪有这规矩?”作为兄长的太子责备十公主。
十公主撅嘴,“哼,别当我不知道大皇兄想什么,如果可以,你也想跟着过去看热闹,对吗?”
世上没人不喜欢看热闹,自然包括太子,“可惜,本宫没时间。”这是实话。
十公主叹了口气,“大皇兄太辛苦了,人家心疼大皇兄。”
太子暖暖一笑,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十公主额头的碎发。
十公主不悦的躲开,“我都十七岁了,别像对七岁孩童一样对我好不好?”
“但你在本宫眼里,却永远七岁。”这也是实话。十公主脸上笑容戛然而止,叹了口气,“可惜,过完新年,琉璃就又要去溱州了,大皇兄,您就不能想想办法将琉璃留在京城吗?她走了,我的日子又无聊了,我真希望天天和琉璃在一起,我要和琉璃一起去骂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