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一愣,而后噗嗤一笑,“是是,王妃娘娘,刚刚奴婢并非说沈公子的画技天上有地下无,只是与普通书生比罢了,若与咱们王爷比……丝毫没有可比性,可谓是云泥之别呢。”
叶琉璃的脸色这才好起来,“这才对嘛。”
玉兰憋着笑,深深看了叶琉璃一眼。
叶琉璃想到某人醋意满满的模样,再看这幅画,只觉扎眼得很,“这个沈慕辞真是越来越讨厌了,有这功夫不去追个未婚女子,天天跑我这来搞什么暧昧?京城不是还有个叶大才女吗,有本事追叶昭妍去啊。”
玉兰不解,“娘娘为何突然提您的嫡姐?”
“呸呸呸,什么嫡姐狗姐的,我才不承认有个姐呢,我连见都没见过她。”叶琉璃声音满是烦躁。
一时间,房内有股隐隐的醋意流转。
实际上叶琉璃穿越来就在溱州,确实没见过叶昭妍,而这话听在玉兰耳中却无奈得很,她只觉娘娘也是个可怜人。
叶琉璃眼神闪了闪,若有所思。
好半晌,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从她唇角勾起,“玉兰,通过这幅画,你能看出什么吗?”
玉兰一愣,紧接着低头仔细去研究,足足看了五分钟,这才摇了摇头,“回娘娘,奴婢眼拙,看不出什么。”
叶琉璃用嫩葱一般的纤细手指滑过画作表面,“这是一幅新画,展开还有墨香,说明其完成时间不久,不到一日。”
玉兰点了点头,“是啊,怎么?”
叶琉璃抬起头,笑着看向玉兰,一双浅褐色的眸子熠熠生辉,“说明,沈慕辞他回了溱州城。”
玉兰这才恍然大悟,“经娘娘一说,奴婢这才发现,前些日子所送的东西都是各处都能买到,但今次却是亲手所绘制。但沈公子是否在溱州,又有什么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啊。”叶琉璃眼神闪了阴险,粉嫩的舌舔了舔唇,却有种令人不寒而栗之感。
……
同一时间,另一边。
主院。
贤王书房。
西施匆忙入内,“王爷,小人回来了。”
贤王的脸,乌黑乌黑,拉得比长白山还长,“那姓沈的又送什么了?”
西施道,“回王爷,听说是沈慕辞亲手画的一副画,画中人物正是王妃娘娘。”
贤王一愣,紧接着怒气冲天,伸手将自己的镇纸给摔了,“大胆刁民真是无法无天,竟公然勾引堂堂亲王王妃,气死本王!气死本王了!”但随后又忍不住嘟囔一句,“这家伙的花点子怎么就这么多,本王之前为何就没想过送她一副画像?”
西施见王爷发脾气,缩在一旁瑟瑟发抖。
贤王怒拍桌子,“你们都进来。”
躲在门口的王昭君等人抖了抖,最后见躲不开,只能小心翼翼地进书房,“是,王爷。”
贤王面色阴沉,周身杀气腾腾,“你们说,本王应该怎么办?”
众人心道,王爷您都不知道怎么办,他们又有什么办法?
突然,三双眼睛齐齐凝聚在貂蝉身上。
貂蝉打了个机灵,惊慌地看向其他三人,用眼神说——你们够了!不要每次都推我出去!
然而不知是谁对着貂蝉的后背狠狠一推,生生将其推了出去。
“……”貂蝉。
这就是智商担当的悲哀。
贤王见是貂蝉,便问道,“你有什么看法。”
貂蝉无奈,只能绞尽脑汁,而后道,“王爷,咱们便以牙还牙,可好?”
“如何以牙还牙?”贤王问。
“那姓沈的不是送娘娘的画像吗?王爷何不也送上一副,王爷画技举世闻名,就让姓沈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贤王一拍桌子,“对啊,刚刚本王怎么没想到?”
貂蝉赶忙拍马屁道,“王爷刚刚是气昏了头了,王爷雄才大略,岂斗不过这等小小商贾?”
于是,贤王让人将被摔成一半的镇纸捡起来,拿了纸张和颜料,开始埋头苦画。
当貂蝉走出房门时,后脊梁满是冷汗,他舒了口气。
其他三人凑了上来,“貂哥真棒!”“貂哥好样的!”“就知道貂哥一定有办法。”
貂蝉气得要死,指他们三人,“我告诉你们,要不是你们人多势众,我非揍你们,你们信不信?”
“信,信,咱们貂哥武功盖世。”“貂哥才貌双全。”“传说中的赛诸葛就是貂哥。”三人连忙说起好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