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掏出一封信,“你自己看。”
梅寒川赶忙接过了信,展开了一看,大吃一惊。
再看第二页,竟是翠怡楼的追债单,顿时面颊火辣辣的红,咬牙切齿道,“叶!琉!璃!”
饶是不苟言笑的太子,此时也是哈哈大笑,笑得好不畅快。
“我说寒川啊,却没想到你在溱州生活如此丰富,竟然去了青楼,”太子调笑,“溱州的青楼比之京城的青楼……不,换句话说,溱州的美人比之京城的美人如何?”
梅寒川立刻单膝跪地,“殿下别误会,属下敢对天发誓虽去青楼,但也是被那叶琉璃使计去的,而且绝未做那等下流之事。”
太子笑着将梅寒川扶了起来,“什么叫下流之事?寒川你对自己太过苛刻,你这年纪早该成家,回头让母后帮你物色几名女子吧,你好好想想喜欢什么样的。”
听了太子的话,梅寒川脑海中却突然映出一道倩影,当他发现自己第一时间想到她时,大吃一惊,本微红的脸顿时火红,“请殿下别再取笑属下,属下暂时不想考虑儿女私情。”
太子叹了口气,“寒川,何苦呢?男大当婚,你便是没有喜欢的女子为妻,先纳几名妾室也好。”
梅寒川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殿下今日来得正好,贤王府有怪事。”
太子神情一敛,“什么怪事?”
于是,梅寒川便将贤王火烧山寨之事说了出来。
太子依旧站在原地,只静静听着,随后冷笑道,“如此,你还相信贤王与牛的故事吗?”
梅寒川语噎。
“贤王是牛?呵,以本宫来看,贤王分明是虎!”太子目光悠远,“放过他,就如同养虎为患。”
梅寒川道,“但殿下,属下却认为,可被称为虎的不仅是贤王,还有二皇子、四皇子和七皇子,此三人表现最为瞩目、母家势力也异常庞大,除了这三人,其他几人也都不是省油的灯。”
太子冷冷的目光看向窗外,天际火烧云。“是啊,这也是本宫给贤王留一条活路的原因,而实际上对贤王,本宫也有些后悔。怪只怪,父皇将叶昭妍赐婚给贤王吧。”
梅寒川道,“殿下,那鸡鸣山一事怎么办?”
太子笑道,“怎么办?好办。”说着,伸手一指那追债条。
……
是夜。
万籁俱静。
折腾了一天的叶琉璃回了岚芳园,千方百计的拒绝了贤王的邀请,回房间泡了个热水澡,便沉沉睡了去。
这一夜她睡得特别实,也许因为在外站了整整一天的原因。
睡梦中,依旧有大火。
也许因一日的颠簸,即便是睡着了,还晃晃悠悠如同在的马车中,鼻尖还有香味缭绕,那香味……难道是贤王身上的熏香?她不知。
贤王虽然丑,但他的怀抱很温暖、很踏实,他身上也很香。
有时她真想吐槽,这个时代有钱人都喜欢用熏香,然而大男人弄那么香做什么?不过转念一想,现代男人也用香水,也许喜香是男人的共性吧,无论古今。
就这么迷迷糊糊的想着,好像是睡了,却又好像没睡在胡思乱想。
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紧接着有人摇晃她的肩膀。
“叶琉璃,睁开眼看看我是谁。”
叶琉璃被刺鼻气味呛的连连咳嗽,随后又狠狠打了个喷嚏,紧接着顺势睁开眼。
入目是一张白皙的瓜子脸,一双柳叶眉以及微微上挑的凤眼。鼻梁纤细、薄唇勾着一抹邪笑的弧度。
叶琉璃眼神闪了闪,而后伸手捏了自己的面颊,“我莫不是在做梦吧?今天这是怎么了,来来回回梦见男人,果然当单身狗时间久了思想开始不正常了吗?”嘟囔着。
梅寒川凝眉,“你嘟嘟囔囔说什么呢?”
“哎呦,有些疼。”叶琉璃捏疼了自己,而后一脸认真的问向梅寒川,“话说,是不是做梦的时候不会疼,一旦发现疼,就说明不是在做梦?”
梅寒川嗤笑,“几日不见,你莫不是傻了?”口吻赤裸裸的挑衅。
叶琉璃挑了挑眉,“是啊,我确实傻了,倒是梅公子你,几日不见越发妩媚了,啧啧啧,该不会终于被你家太子主子潜了吧?”那个“潜”字,咬得尤其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