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惦记的就是皇兄翎,那夜他匆忙把竹管交与自己,也没有说明是何缘故,但见他那日如此慎重托付,元曦心里也知道这定是极紧要的。
阿澈和陆沛两人并不知元曦到底为何要去泗洲,实际那日阿澈闹着陆沛寻元曦时,以为元曦会回晋阳,又计划了一大堆去晋阳的方案,哪知元曦却要去泗洲。
阿澈其实是知道穆太妃已薨的,想来这宫里是出了大事,又联系元曦要去泗洲,便七七八八猜了个大概。只是他见元曦这几日无忧无虑开心的模样,怕是还不知道穆太妃的事,一时又有些担心。就想着自己也别提了,能瞒一会儿是一会吧。
却哪知天不遂人愿,纸是终包不住火。
话说这日,三人来到永安,元曦做着小厮,陆沛当着车夫找了一间客栈。
这几日已入泗洲地界,胡太后派出的巡卫也少了,街头巷尾倒也没怎么见着元曦的画像。元曦便也没在涂面,就穿着小厮的青衫。那衣衫本是阿澈准备的,早就备好了,元曦同阿澈已多年未见,却没想到穿着他备的衣衫还挺合适,配着元曦那张娇媚的脸,竟有一种独特的风情。
三人走入客栈,掌柜迎了上来,要了两间房。这段时间为了元曦的安全着想,阿澈都和元曦一间屋子,元曦睡床,阿澈打地铺,更可怜的是那陆沛,扮一马夫,为了不引人注意,多数时候都住一间下房,甚至有一次还住了柴房。
一直心生不满,又碍于阿澈的银威敢怒不敢言,有次,有间客栈小二因着元曦生的绝色,又见他一个小厮同郎君同房而眠,不免多看了几眼。这一幕洽被陆沛给看见了,于是他便冲着那小二吼到,看啥看没见过小倌啊,小倌知道不,就是兔爷。还未说完就被阿澈一脚踢下了楼梯。
三人入住永安客栈梳洗后,来到大堂用晚膳,便见那大堂中聚满了人,三人凑进人群一看,原是永安某大人的两位门客正在辩法。两人正说道激烈之处,均侃侃而谈,大概在争论均田制和屯田质的利弊。
两人说道先帝纳朝臣李祖之柬,柬曰所争之田,宜限年断,事久难明,悉属今主。然后虚诈之人绝于觊觎,守分之士免于凌夺。于是先帝下诏实行均田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