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眼前这一件赶着一件往身前挤的麻烦,别说是让二节去审问秦家的人了,就算是让她去灭了整个秦家,他也不会有二话。
可是现在,当务之急却是将那背后的主使揪出来,二节若是在这时候再掺和上私事,那……
“我当然记得。”周玉安将茶盏轻轻的放到宫毅面前,而后才一脸平静的开口道:“也正因为记得这件事情,我才会有将秦家交给二节去审问的打算。”
“你还记得宫里才传出来的消息吗,依着太后娘娘调查的结果来看,那些人留心到咱们大夏,可不是眼前这一年两年的事情。远比你我想的要早得多!”
“而二节的父母原本在姑苏也算得上是鼎鼎有名的商贾大家,秦庆云那时候不过是一个才刚刚参加科考的文人,再如何他能有多大的本事,将残害兄嫂,谋夺兄嫂家产的勾当处置得天衣无缝?!”
宫毅一听周玉安的分析,原本还焦躁的心情此时也终于是缓缓的平静了下来,他端起面前的茶盏,垂眸看着杯中焦黄的茶汤良久才开口道:“有一就有二,我现在只是担心一件事情,你说像秦庆云这样居心叵测的暗桩,在咱们大夏到底还有多少呢?!”
{}无弹窗“想什么呢,办案期间不能饮酒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好歹我如今也是京兆尹府的负责人,你宫大人将整个京兆尹府交到我手里,我总不能把它折腾得乌烟瘴气的还给你吧?!凭着你我好歹也是这么多年的关系,做兄弟的,总不能坑你对吧?!”
周玉安把话说的是滴水不漏,却把站在他对面的宫毅气了个绝倒。
“既然不是喝酒,那你拿酒壶干什么?”宫毅盯着周玉安还搁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酒壶,真恨不得直接在上头戳两个洞来泄愤。
喝茶就喝茶,拿个酒壶来装茶……
这分明就是脑子有问题吧!
“假装自己在喝酒啊!”周玉安叹了口气,语气里透着浓浓的委屈和无奈:“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吧,平素里也没什么特别的爱好,无非也就喜欢喝上个两口。可是自从进到这京兆尹府,依着您老人家的规矩,我这已经多少天滴酒不沾了?!”
“既然是不能喝酒,那也只能拿着我的酒壶装茶来解解馋了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