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想必是忘了,如今娘娘的身份,还是摄政太后呢!这前朝的事情,当然瞒不过她老人家的双眼。”惊蛰微微勾了勾唇角,扯出了一抹浅笑,不慌不忙的开口道:“这里也没有了旁人,娘娘还特地让奴婢转告王爷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与虎谋皮并不是长久之道,还请王爷您早日醒悟,回头是岸才好。”
“还请姑姑代为转告,本王谢太后娘娘关心。只不过本王如今已经是垂垂老矣,病入膏肓,左不过一段路,走成何样也就是何样了!”辽王说完直接就抬手吩咐人放下了帘子,而后当着惊蛰的面,转头也带着仪仗离去了。
惊蛰的目光扫过那些随行离开的人员,直到这些人彻底消失在街道的尽头才收回目光,纵马朝着宫门的方向飞驰而去。
……
“为什么在宫门口拦着夜翔,换了惊蛰出去?!”宫祁麟坐在安素素的身后,抬手轻轻的帮她揉着太阳穴舒缓神经,同时也慢悠悠的就着惊蛰的回话,问了一句。
他的安排在宫门口被安素素截了胡,其实并没有什么。
左不过是去给淮阳王解围,无论是夜翔还是惊蛰都是一样。
只是他很好奇的,还是安素素会有这个动作的缘由。
她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改变和干预他的决定,既然会动,那定然是有她的道理。
“皇帝现在还病着呢!”安素素枕在宫祁麟的膝上,慢吞吞的回了一句:“哪里有那闲工夫去理会这些琐事?!”
“而且,夜翔出去是能够看出四皇子的存在,可是却也太过明显。那个人向来多疑,若是让他起了戒备,万一他改变了利用宫宴的计划,那咱们岂不是自寻烦恼?倒不如让惊蛰过去,她是我身边的人,这样一来,四皇子肯定会觉得我是对他起了戒心,再联合之前淮阳王所说的那些细节,他一定会认为,我一定也是开始怀疑他,甚至有可能都调查出了什么才会这样针对他的!所以先下手为强,四皇子一定会越发按耐不住的要利用宫宴的机会进宫来对我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