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这是说的什么话!”宋明义被安吉祥的这番话噎得满脸通红,他想过安吉祥会反驳会否认,但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安吉祥会歪曲他话里的意思,转头给他送上这么大一顶帽子!
“难道不是吗?”安吉祥向前逼近一步,话中更显咄咄逼人:“大伯从回来到现在,无论我如何解释,如何声辩,大伯都句句不离‘我对公主府不利’这样的揣测断言,就像是眼前公主府的困境都是因我而起的一般。”
“可实际上,我能做什么?家中事事都是婆母和长嫂做主,内里我是一句话也说不上,只能听凭婆母的安排和吩咐;若是没有婆母开口,我哪里有那个本事出入后宫?如今出了事,便什么都怪责到我的头上。大伯你好歹也是治军这么多年了,如何也该讲讲道理吧!”
安吉祥这一番话是又快又急,堵得宋明义是哑口无言。
最终在沉默了半响之后,这位方才还义正言辞,自信十足的军中豪杰便不得不宣布败下阵来,看着安吉祥用略显怀疑的语气,试探性的问了今天见到安吉祥之后的最后一个问题:“你,真的什么都没有参与?”
{}无弹窗安吉祥在灵堂并没有呆太久,便等到了卸下战袍,一身常服的宋明义。安吉祥看着兰芷伺候宋明义完成全套祭奠,并没有多说一句话。
直到宋明义走过来,坐到她身边,安吉祥才缓缓的抬起双眸,对兰芷吩咐道:“上茶!”
“弟妹嫁过来这么久,日子其实也过得挺艰难的吧!”宋明义看了一眼面色平静,并无任何伤感之色的安吉祥,带着几分嘲讽低声开口。
“相比较他给大伯带来的麻烦,我遭的这点儿罪,又算得了什么?”安吉祥岂会听不出宋明义话中指责她‘装腔作势,心思不纯’的深意?所以一开口自然是毫不客气的以牙还牙。
同样都是深受其害,对棺材里头躺着的那个人深恶痛绝;既然大家都是来走个过场,谁又能比谁更诚心?
“明齐其实本性并不坏,就是从小被母亲捧在手心里,宠坏了!”宋明义叹了口气,眼中终于多了几分失去弟弟了的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