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宫祈麟往塌旁让了让,给垂首进来的刘院判腾挪出诊脉的位置。
有了上午的那一场,这会儿再被临时抓过来的刘院判自然是轻驾就熟,只搭了一下安素素的手腕便已经有了结论,转头对宫祈麟的回话也比早起那会儿多了几分顺畅:“回禀陛下,太后娘娘原本身子就需要静养,可方才出去受了风,又耗费心力操劳,故而才会病情加重,头痛不已啊!”
“你下去开方子吧。”宫祈麟看了一眼刘院判,对他这般上道很是满意。只等他出门,才将目光对准了站在旁边垂首不语的风息:“今天晚上瑞泽苑那边儿有牵扯的人,现在都在何处?”
“回禀主人,奴婢已经按照太后娘娘的懿旨,将他们统统都禁在慎刑司等候审讯发落了。”
“不用等了,你现在就过去传旨,那些人惑乱后宫,惊扰太妃,赐杖毙!”宫祈麟扫了一眼半跪在地上的风息,淡淡的开口:“另外,顺仪太妃身份贵重,身边儿可不能缺了伺候的人。风息,你亲自去挑,务必给我挑最好的送过去,可千万别委屈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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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素素差点就直接吼出了声。
她如今不到十六,而低头看着她的这位说起胡话来脸不红气不喘的家伙,可是足足大了她七八岁!
他自称一句儿臣,尊她一声母后,不过是明面上儿给人看的摆设罢了。她们之间的关系,其实在旁人眼里是极其微妙的。就仿佛是在悬崖峭壁上过独木桥,稍微不注意就会粉身碎骨。这一点,安素素不信宫祈麟不知道,但是他却似乎完全没有避嫌的自觉,反倒是越发往她这慈宁宫来得紧了。
这样完全于理不合的反常举动,让安素素越发心里觉得不安。她直觉宫祈麟在筹谋算计着些什么,可是又抓不住任何线索。
“哀家是先皇的皇后,自然是皇帝你的母后。”不管宫祈麟想干什么,但是他眼前扔出来的这个问题,却还是要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