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里为什么会有依兰……”幽梦怒视散落的香炉和香灰,歇斯底里地质问他们,“为什么!”
“依兰?”溪吟喃喃着蹙起眉头,感觉到了几分蹊跷。
苏稚一道杀人的眼神瞪向鸣柳,鸣柳顿是一个激灵,仓惶跪地,“是他……”他坚定地指着苏稚,“公主,这南琴香是苏稚合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苏稚睁大双眼,怒意暗涌。
溪吟和疏桐又是一怔,唯有映虹冷眼看着这一切,嘴角满意地微弯。
“苏稚亲手制成这香,便是今日要为公主点的。”鸣柳强忍着慌乱说,“方才他回来见公主睡着,便将我支开,可我走了两步,想起将香谱落下了,便回来取,可我一进来就看到……”
幽梦眼神一瞬紧迫:“看到什么?”
“看到苏稚趁公主熟睡,在为公主宽衣解带,各种手脚不规矩……”
幽梦惊得后退两步,不敢相信他说的。
疏桐、溪吟和映虹也在这时赶到。
“苏……”鸣柳还未及多说一个字,就被苏稚狠狠摔在了地上,那力道重得,势如要将他摔得粉身碎骨。
苏稚平时虽然清冷,不苟言笑,但到底端得优雅出尘,又冷静从容,喜怒不形于色,此刻却是这么暴力,像化身愤怒的修罗,门口那三人看到此景都惊呆了!
鸣柳痛得闷哼一声,这一摔差不多把他给摔醒了。
溪吟愕然地扫视他俩:“怎么回事啊?”
“就是,为什么好端端的动手了?”疏桐手足无措,不知该不该上前劝架,他们几时见苏稚这样发怒过?
眼神里凝着冷笑,映虹暗暗盯着苏稚,一丝报复的快感油然而生。
鸣柳吃力地撑起身子,不只是震惊,他更恼羞成怒地大吼一声:“苏稚!你……”
苏稚冷冷瞪他一眼,敛住满身杀气,什么都没说,转头关心地去看幽梦,赶紧扶她坐起来,并将外衫给她罩上,毕竟这么多男人在场。
他惊讶地发现幽梦不是睡着,而是昏迷了,随即拿出一枚随身佩戴的香囊放在她鼻前,香囊里有醒神的草药,她吸了一会慢慢恢复意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