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件事……祁爷可以先不问么?”杜梨纠结再三,以恳切的目光注视他,“若祁爷信得过我,等到您查出结果那天,我再将实情相告?”
祁王孙静默洞察他眼底的秘密,忽然又笑了。其实只要是他感兴趣的事,并不需要当事人亲口说出来,他也有的是办法查到。
“你真是个有意思的人。”说着他身子后仰,换了个洒脱大气的坐姿,“好,我可以答应帮你调查,不过一码归一码,做生意讲规矩,我用一千两只是买你的珠子,你再想托我办事,就得付出相应的报酬,世上没有人可以白要我的人情。”
杜梨心下唏嘘,这祁王孙不愧是个商人,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有利可图。
他怯声说:“祁爷,要不那一千两我就不要了……”
祁王孙反驳:“欸?钱你照收,不要以为我想白吞你那珠子,我可不想这件事传出去,让别人以为我在欺诈你,败了爷的名声。”
他这么霸气,反倒让杜梨更为难了:“那祁爷的意思是……”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祁王孙语势沉落,看他的眼神也颇有玄机,“我帮你打探这颗珠子,礼尚往来,你也去为我做件事。”
杜梨微微怔忡,心中惴惴不安:“祁爷……想要我做什么?”
终于,他又去了那间当铺,通过李老爷子见到了那位,传闻能在洛阳呼风唤雨的大人物。
“祁爷,你想买我的珠子么?”杜梨在隐秘的内室与其交谈。
祁王孙眼底依旧是那种目空万物的冷傲,反问他:“你舍得卖给我么?”
他说:“可以,但不知祁爷愿意出多少价?”
祁王孙下意识抚了抚袖扣:“原本你那珠子我可以出到三千两至少,不过珠子上被人刻了字,贬值了。”
“刻字?”杜梨眉心紧蹙起来。
祁王孙将手搁在一旁,作出一副漫不经心地姿态:“若是刻别的倒也罢了,只可惜偏刻上一人的生辰八字,珠子便有了归属,日后若想在我店里出售,还得再费周折。”
“生辰八字?”杜梨心口顿时揪住,紧张追问,“谁的生辰八字?”
“必然是它原主人的啊。”祁王孙淡然瞥他一眼,“我早说这珠子是特意为某人打造的贡品。”
杜梨警觉这线索相当有价值,凝目问道:“祁爷可否告诉我,珠子上的生辰是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