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秉烛穿过走廊,来到苏稚房外,敲了两声门,不见动静,便小声呼唤:“阿稚……阿稚……”
半晌无人回应,他首先想到的并不是苏稚出去了,而是担心他在里面出事,于是在几番思虑后推门而入。
“阿稚?”
他又喊了一声,用烛光照向里屋,才发觉床上是没有人的。
奇怪……自己整晚没睡,并未听见苏稚有开门出屋的响动,他不声不响地去哪了?
离忧暗自琢磨着,下意识将目光落在苏稚床头的那堆衣物上,他信手拾起来看,外衣里包裹着一件素白的里衣,也没觉得哪里特别,就准备放下了,可就是那不经意的一瞥,竟让他看到那件里衣的左襟处系带下方,赫然醒目地沾着一块血渍!
离忧拿着里衣呆住了,鬼使神差想到凤栖梧说的那话:“当男人想要俘获一个女人的时候,最好的办法,要么抓住她的胃,要么征服她的身。”
他不敢去想,苏稚从内到外换了衣裳会否是去……
“他一定不简单。”凤栖梧这样评价苏稚,“现在你还觉得,他没有争宠之心么?”
离忧瞠目立住,执衣的手不禁颤抖起来。
他忽而将视线垂落,手掌游走在她丝滑的床褥上,笑得愈发迷醉。“公主这张香榻……可曾被男人睡过?”他抬头,探身逼近她惊愕的眼瞳,“不准说谎,我看得出来。”
她怯怯望他说:“从没有。”除了今夜你这不速之客。
“好极了。”他顺手一拍床褥,慵懒惬意地侧躺下来,靠在了她的旁边,“那今晚我不走了,留下享用它。”
幽梦如惊雷炸起,转身瞪他:“你要在这睡?!”
他理所当然地笑着:“能睡上小公主的床,这是男人梦寐以求的愿望吧?”
“不行!”
他迅雷不及掩耳地伸手,强行将她拉倒在怀里,冷声逼问:“你再说一遍,行还是不行?”
她怒斥:“不行就是不行!”
“那就这样,我现在出去杀你府中的人?”他手指邪魅捏住她的下巴,挑高了问她,“你每说一句不行,我就杀一个,杀到你说行为止,怎么样?”
“……”幽梦语塞,满心恐惧看着那丧心病狂的男人。
“那么从谁开始呢?”他假意思索,“是那个与你同住一楼的伴读女官?还是你那几个近身的婢女?或者……是你养在檀奴苑里的那些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