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莹怔忡着低头,同为女子的她一眼看破真相。“幽梦你冷静听我说!”她抱紧幽梦双臂要她镇定,“没有任何人来过,这是你自己的血,你仔细看看!”
幽梦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床褥上被她坐过的地方染红了一大块血迹,她霎时懵住了。
兰莹轻抚她呆滞的面颊,柔声劝慰:“你只是信期到了,没事的……”
在兰莹目光安抚下,幽梦终于平静,心有余悸地望望四周,仍旧摆脱不掉噩梦的阴影。
婢女来为幽梦换上干净的床铺,兰莹坐在床沿,贴心握住她的手说:“我知道细作的事让你很焦虑,你最近是太伤神了,弄得自己疑神疑鬼的。”
虚惊一场的幽梦倚靠床背,面容似虚脱一般,看上去不胜疲惫。
兰莹扶她躺下,替她盖好被子:“这几日哪里都别去了,就在床上躺着休息,我让谷雨她们为你做些安神补血的膳食,好好调理一阵。”
幽梦乖顺地点了点头,倦意闭眸。兰莹垂眸望着她握住自己的手,许久都不愿放开,心里既担忧,又有些疑惑。
幽梦方才在惊吓中失口喊出的名字,“杜鹃”?
她似乎有点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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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离忧和苏稚同行回檀奴苑,离忧脸上愁云惨雾:“本来我想去见见公主,可谷雨告诉我说公主病了,暂不见任何人。”
苏稚错愕地抬眼,想问他什么病。
“一定是昨晚我陪她去千波湖散步时,湖面风大,让她受了风寒。”离忧蹙眉,万分自责,“真是让人担心啊……”
苏稚摇头安慰他不要多想。他们走进院子里,看到几个面首凑在一块神神叨叨的,他们放缓脚步,听见隔壁屋疏桐的声音:“你们听说了么?公主这次病得不寻常。”
溪吟犹疑:“什么意思?”
和公主有关,苏稚和离忧也不由驻足,侧耳留心。
疏桐故弄玄虚道:“我听说啊,公主是在半夜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被吓出病的!”
“不干净的东西?”络真纳闷道,“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疏桐嫌弃地白他一眼,怪他不开窍,非要他挑明:“就是说咱们这府里……闹鬼!”
众人纷纷吃惊,苏稚和离忧也蓦然一怔,不约而同地转面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