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朋友啊!”肃溯走过去一把亲热地揽住宝墨肩头,“好朋友!”
漓风见他们如此亲密无间,不像自己这般生分,意会地点头:“那好吧,给宝墨换药的事就交给你了。”
“嗯,这没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肃溯手轻轻一挥,神情自然得好像他在这就是多余。
漓风自是一愣:怎么?这难道是下逐客令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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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银尘一肚子郁闷,使劲扇着炉火发泄,一抬头不禁瞧见沐漓风灰着脸从客栈走出来,看起来心事重重。
“噫,世子爷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银尘悠哉悠哉地给自己扇起风来。
“我在想一个问题。”漓风抬起忧虑的眉眼看银尘,“我看上去很惹人讨厌么?”
“谁啊?”她问了一声。
门外响起清润的男声:“我是漓风。”
宝墨心中掠过一丝微妙的惊喜,勉强撑起身子缓缓挪动到门边,为他开了门。
“你能下床走动了么?”漓风满眼疑惑,又有点担心,“刚才我问银尘,他说你还只能躺着的。”
“你听他胡说。”宝墨在他面前是拘谨的,低头虚弱道,“他没事就爱小题大做,我早好差不多了……”
说着就要转身往回走,负伤的身子压得脚底一个不稳,漓风赶忙扶住:“你看你,明明没好还要逞强。”
宝墨被他扶着怪不好意思,便一句话也不说。
漓风将她扶到就近的椅上坐着,从襟怀里拿出个青瓷做的小圆罐子,说道:“我从驿馆拿来了上好的金疮药,是用我们云南特产的苗药炼成的,专治跌打损伤,我们王府的士兵受伤都是用它。”
宝墨不善言辞,简单说了声:“多谢。”
“玉绍在存善堂照顾伤民,银尘在楼下煎药,两个师兄都顾不上你。”沐漓风看她这样行动不便颇觉心疼,“要不你去那坐着,我来帮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