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只剩下归嵩和鬼武,鬼武这才问出缠绕在他心头的一个困惑:“相爷,您不让夜渊入府,可是担心他能力过强不好驾驭,这才有心防着他?
“本相只是不想暴殄天物。”归嵩转过脸,眼神里藏着极神秘的笑容,“夜渊这个人从头到脚都是优点,不能物尽其用,那就太可惜了。”
“您将他派往何处去了呢?”这件事十分机密,滴水不漏,似乎只有丞相和夜渊本人知道?不得不叫鬼武好奇。
归嵩瞥他一记冷漠的眼神:“你问得太多了。”
鬼武惶恐低头:“丞相恕罪……”
归嵩眼光精明地打量着他:“你很在意夜渊的去处,是怕危及你的位置么?”
“属下不敢。”鬼武把头埋得更低。
“都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站在归墟身边一个狗仗人势的奴才,提高嗓门朝众人吆喝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前些日子得罪了我们丞相府的归大少爷!”
被提名的归墟作势一拉对襟,挺直了腰板俯视众人,神气十足。
奴才手指宝墨,露出他穷凶极恶的嘴脸:“以后谁要是再敢以下犯上对我们公子不敬,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围观的人群都在指指点点,对这出杀鸡给猴看的戏码,有不少对宝墨抱以同情的人絮絮说她可怜,却也只能爱莫能助地看着她受苦,任由她惨无人道地暴晒在烈日之下。
正巧赶到的孟玉绍拨开人群挤到前面,看清楚了旗杆上奄奄一息的人,那遍体鳞伤的模样令他触目惊心:“宝墨……”
漓风和银尘也接踵而至,只见玉绍满脸心疼,咬着牙挤出颤抖的音节:“那是宝墨!……”
◇◆◇◆◇◆◇◆◇◆◇
“相爷!”一侍从慌慌张张地冲进议室来,“不好了相爷!大公子今日捉到个人,将他打得不成人形,正吊在西市口当街示众呢!”
归嵩警觉瞪了他一眼:“被抓的那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