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把段鹏贬得一无是处,红着脸、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楚凡发泄一通,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你以为你的命很值钱吗?我告诉你,连我表姐赵红雪都在夜城,你难道连个女人都不如吗?”
“她是去当官的,和我去当兵能一样吗?”段鹏还在为自己辩解,可惜,他的话说出来,连自己都感觉底气不足。
楚凡嗤笑道:“夜城一共才多大?当官和当兵能差多少?不敢就是不敢,还为自己找什么借口?行,你说赵红雪是女人,是当官的,我不提她。我小舅子秦怀亮,今年还不满二十岁,当兵不足一年,现在已经是少尉了。”
“还有跟我从小一起长大好兄弟的张铁山,几乎每一次任务他都冲在最前面,什么时候怕过死?云南军区司令员余俭秋的儿子余航,也在夜城,和所有战士一样出勤,在边境巡逻,论身份,他比你高贵,人家也是余家的独苗。”
“谁也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谁不怕死?可要是人人都怕死,不去当兵,咱们华夏早被人瓜分了。”
楚凡冷冷道:“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还是不是爷们?还有没有点血性?”
段鹏终于被激起了血性,梗着脖子大声道:“不就是当兵吗?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二十年后咱还是一条好汉。我跟你去了,不当上师长我绝不回来。”
“你小子野心倒是不小。”楚凡被气乐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很好,有志气!记住,男儿流血流汗不流泪,无论到任何时候,都不要轻言放弃,要挺住!”
段鹏被楚凡拍得身子一矮,底气不足道:“老大,我真的行吗?”
“靠,给我站直了,告诉你爷爷和你爹,你能不能行?”
段鹏条件反射般的挺直腰板,大声道:“我一定能行……呃,我能不能先回趟家,跟我妈商量一下……就说一句,打个电话也行……”
楚凡实在听不下去了,摁着他的脖子,硬是把他塞进车里,让夙玉两人先回去,他亲自押送段鹏去了燕京军区。
到了军区门口,夏嫣然带着两名战士已经等候多时了,楚凡把段鹏推给夏嫣然,马上像囚犯一般,被两名战士锁住胳膊,押上一辆军车。楚凡叮嘱几句,根本不给段梓良等人多说话的机会,上车回返。
车上,段老还有些不舍,频频回头张望,差点掉下老泪。段梓良的心情也很沉重,一路上沉默不语,倒是他女儿段鑫鑫很开朗,不断劝说爷爷和父亲,算是让他们父子的心情好了一些。
楚凡拒绝父子俩的晚餐邀请,被送回了夙玉居住的四合院……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老人看着楚凡,颔首称赞道:“楚将军的事迹,老头子略有耳闻,虽然杀性颇重,但一将功成万骨枯,哪一个历史名将不是踩着成千上万人的尸骨上位的?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楚将军当得起英雄二字。”
“老爷子过奖了!”楚凡谦虚的笑了笑。
老人笑道:“是你太谦虚了。呵呵,难得楚将军如此年轻,却又如此宽宏大度,还设下济世堂医馆,免费为天下百姓治病,此等善举,老朽也自愧不如啊。”
楚凡被老头夸得都不好意思了,偏偏他说话咬文嚼字,一派博学多才的大儒风范,让楚凡都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成了英雄豪杰一般,心里甚至还有些沾沾自喜。
自古美女爱英雄,难怪会有那么多人喜欢哥。哈哈哈哈!
“老爷子,你就别夸了,再夸我可是会骄傲的。”楚凡心情舒畅,看老头也格外顺眼,上下打量他几眼,笑道,“看样子,老爷子的病已经痊愈了,恭喜呀!”
“托楚将军的福,老头子还能再活几年。只是……唉!”老头看了眼段鹏,叹息道,“其实,段鹏这孩子本性不坏,只是我段家就这么一根独苗,平时太过于宠溺,再加上一些居心叵测之人的诱导,才让他变成今天这副模样。惭愧呀!”
“段老不必自责,您孙子还年轻,也没犯下什么大错,只要你们以后多监督、多管教,我相信他能改邪归正的。”
“话虽如此,可我们一家人对他,实在难以狠下心来。”段老不胜唏嘘,家里就这么一根独苗,谁舍得打骂?也正是家人的宠爱和纵容,让他越来越纨绔,做事也越来越大胆、越来越出格。
楚凡随口道:“其实这很简单,只要你们把他送到部队,不出三年,我保证他改头换面,变成一个铁骨铮铮的硬汉子。”
“这个主意好!”段老高兴的拍手笑道,“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呢。既然主意是楚将军提出来了,我就厚着老脸,求你再帮个忙,把段鹏带去夜城吧,不管怎么操练,只要他活着就行。”
楚凡忽然觉得,老头好像给他设了个套,而他傻乎乎的自己钻了进去。擦,我说他怎么一见面就夸个没完呢,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楚凡帮他一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楚凡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好像被人算计了似的。
还不等他开口,段老先一步说:“其实,我早就想把段鹏送到部队了,可心里总舍不得他吃苦。而且,我找过几个军方的朋友,可没有一个人愿意留下段鹏。楚将军,我和你爷爷楚阳是老交情了,你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个忙无论如何得帮我。”
得,把爷爷都搬出来了。多亏之前没提,否则,一颗三百万的丹药,估计连一分钱都收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