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赶忙把支票拿起来:“龙爷您这是干什么?我还差这点钱吗?”
“拿着吧,你要是嫌少,我再给你开一张?”
“既然龙爷这么客气,那我收着,您慢走。”
龙爷转身要走,才忽然想起来,自己来的正事儿还没办呢,怎么被这小子给忽悠走了?
“差点忘了,我那不争气的孙子,你看……”龙爷貌似尴尬的说道。看去,还真像一个孙子闯祸,跑来说情、赔礼的家长。
楚凡惊愕道:“鸿飞兄弟没回去?这不可能啊,阮鸿彪走了之后,我让鸿飞兄弟回去了呀。”
龙爷真想把楚凡掐脖捏死,哪有你这么瞪眼说瞎话的?你能这么好心,把阮鸿飞放了?
“楚凡兄弟,你要是还有什么条件尽管提,但我希望你能把鸿飞交给我。”龙爷笑不出来了,一眨不眨的盯着楚凡。
楚凡急了,大声道:“龙爷你这是不相信我了?不信你可以去调取周围的监控录像,看看他是不是完好无损的从三合会大门走出去的?再说了,以龙爷您的人脉资源,只要派人去查,一定能查出结果,我犯得着在这儿跟你打马虎眼吗?”
这下,龙爷也有点摸不准真假了。按理说,楚凡抓了阮鸿飞,肯定是要谈条件的,可现在机会摆在面前,他没理由把阮鸿飞藏着掖着呀。
难道,鸿飞真的不在他手里?那他会去哪儿呢?
在这时,阮鸿博的手机响了,他走到一旁接听了电话,很快走了回来,在龙爷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龙爷的脸色更难看了。
“对不住,是我错怪楚凡兄弟了。”龙爷拱拱手,“改天,我一定带着鸿飞,摆酒给小兄弟你赔罪。告辞!”
“龙爷慢走。”
龙爷前脚刚走,郑君诚迫不及待的从楼跑了下来,不敢置信道:“龙爷这么走了?阮鸿飞他……”
“废了,和太监也没什么两样。”楚凡轻描淡写的说完,坐下去不紧不慢的喝起了茶水。可他的话,却让郑君诚父女俩不寒而栗。
这家伙,手段真黑呀,这杀了阮鸿飞还残酷,等龙爷知道这个消息,非发疯不可。阮鸿飞废了,他阮家的香火可断了呀。
楚凡扫了眼楼,大声说道:“吴老既然都醒了,下来吧,接下来,可看您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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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门口的保镖来报,说龙爷前来登门拜访的时候,郑君诚被吓一跳。()两家刚刚火拼了一场,他要是带人杀门还有情可原,可现在却来登门拜访,这老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很快,郑雪琪把楚凡请下来了,郑君诚赶忙迎前两步,急道:“楚凡,龙爷来了……”
“不用着急,来者是客,让人请龙爷进来吧。”楚凡扶着郑君诚,大马金刀的在客厅沙发坐下,还亲自给他倒了杯茶水压压惊。
今天可是凶险万分,即便是见过大风大浪的郑君诚,也不免有些慌乱了。在看到身旁楚凡气定神闲的样子,郑君诚不由得暗道一声惭愧,自己活了大半辈子,竟然还不如一个年轻人。
唉,老了!
很快,一个精神矍铄,龙行虎步的老人,大步走了进来。
他身高有一米八十多,身材匀称,即便是有肥大的唐装遮掩,楚凡依然能感觉到他身蕴含的那股爆炸性的力量。花白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貌似和善的脸,挂着如沐春风的微笑,手里把玩着两只磨得锃亮的核桃,如果不知道他身份的人,还以为这是一位晨起散步、锻炼的普通老头呢。
在龙爷身后,跟着两个人,其之一的左臂断了,被纱布包裹着,吊在脖子,鲜血浸透了纱布,猩红一片,看去触目惊心,正是刚刚离去不久的阮鸿彪。
另一个年纪稍大一点,大约有三十多岁,一身西装革履,戴着眼镜,看去质彬彬,手里还拿着一只件包,倒像是一位秘书。
能和阮鸿彪并肩站立、平起平坐的,只有他大哥——阮鸿博了。
“哈哈哈哈,看到君诚你没事,我放心了。”
龙爷大笑着走了过来,言语、动作之间,透出一股豪放不羁的气概。能成为这港岛的霸主,果然不是虚有其名,光是这份气度不是一般人可的。哪怕是川省的窦爷,在他面前都要略逊一筹。
郑君诚面色阴沉,没有开口,更没有邀请龙爷坐下的意思,而龙爷也没用他邀请,自来熟的在郑君诚对面坐下,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楚凡身,惊讶道:“这位小兄弟,是把琪琪从海盗窝里救出来的楚凡吧?真是后生可畏呀。”
“不敢当,龙爷是来赔礼道歉的?”楚凡突然淡淡笑着问道。
在港岛,有谁敢让龙爷赔礼道歉?这要是传出去,阮家可丢大人了,龙爷更是名誉扫地,再难恢复往日的威名。
龙爷的眼神一厉,盯着楚凡看了有半分钟,换成旁人,在他这种宛如实质的锐利目光下,早败下阵来,可楚凡毫无惧色的和他对视了半分钟,面色如常,没有丝毫变化。
“鸿彪!”龙爷突然厉喝一声。
站在他身后,双腿微微打颤的阮鸿彪被吓一跳,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道:“郑先生,今天的事情,龙爷根本不知情,都是我的主意,您大人有大量……”
“闭嘴!”龙爷突然暴怒,大声训斥道,“你差点害了君诚和我吴师兄,还敢求人家原谅?算君诚和吴师兄原谅你,我阮家的家法也容不得你。今天,我当着君诚的面,执行阮家家法,还他一个公道。”
“龙爷您……”阮鸿彪大惊失色,他看出来了,龙爷这是要杀他,让他来背黑锅。可来之前你不是这么说的呀?你说只要我背了黑锅,会给我一笔钱,让我远走高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