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和爹地都努力让家里的生活更好,您帮不上忙就不要添乱了行不行?”柳眉有些不耐烦,“您要是实在没事情做,不如去做做spa或者找几个阿姨打麻将也好。”
“你、你还是不是我的女儿!”欧阳曼在柳眉的话里听出了浓浓的嫌弃,她抓起桌上的杯子重重的砸在了地上,“你是盼着我死是不是?”
“砰”的一声,玻璃碎片飞溅,其中一片划上了柳眉的手背,她哀嚎着跳开,随机大怒:“爹地被您打压了这么多年,现在只是出去玩玩,您有什么好发脾气的?”
“你、你……”“还有,您现在最好认清形势,爹地是总统哥哥最倚重的人,我们家现在是要靠爹地的。”柳眉看到欧阳曼被自己打击的的说不出话里,忽然有一种痛快感,“再者就算她真的在外面找了女人,那也是绝对不
肯能跟您离婚的,真不知道您有什么可闹腾的。”
欧阳曼向来拔尖,一生最得意的事情大概就是从赵蓉蓉手里抢走柳凌锐并且让那个男人对自己俯首帖耳二十几年,可现在一切都颠覆了,她怎么可能接受?
“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儿?”欧阳曼气的浑身打颤。
柳眉眼睛转了转,走过去拉着欧阳曼的胳膊坐下:“妈咪,我不是故意跟您唱反调,而是你压根看不清现在的局势。”
“什么局势?”欧阳曼咬牙,“你还想说什么?”
“现在我们家都是要靠着爹地生活的。”柳眉看着欧阳曼的脸色继续道,“这和之前依靠欧阳家是截然不同的。”
欧阳曼闻言脸色更加难看:“如果不是他拿着欧阳家的资源,又怎么会在总统面前露脸?”
“您也说了,现在在总统面前露脸的是爹地,说白了,咱们现在都是要看爹地脸色生活的人。”柳眉劝他,“您就听我一句,以后安生的过自己日子,至于爹地在外面做什么,您装作不知道就好了。”
欧阳曼死死盯着柳凌锐的脸:“这就是你的真实想法?好、好,果然是他柳凌锐的女儿!”“妈咪,我可是掰开揉碎了跟您说,要是您实在不想听,那以后真出了什么事情,可不要说我这个做女儿的跟您不是一条心。”柳眉没了耐心,甩甩手站了起来,“现在的欧阳家已经今非昔比,您还是早点看
清楚局势比较好。”
说完,她就转身上楼了。
欧阳曼的五官因为愤怒变得格外狰狞扭曲,她死死地揪着沙发上的流苏,脑子里一遍遍的转着柳眉的那句“欧阳家已经今非昔比”。
而及至此时,她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没有欧阳家做后盾,她当真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与此同时,霍念未几个人终于商量出了一个方案来,想办法和欧阳飞宇谈一谈,堵他能站在欧阳家这边。
“二哥,这件事情恐怕只能你来了。”欧阳青无奈,“家里的这些孩子对你都很尊重。”
欧阳凡颔首:“现在关键的是怎么才能和飞宇单独见面。”
显然,总统把欧阳飞宇安置在这边的心思不纯,搞不好就是抓住欧阳飞宇的什么把柄才这样安排的。
“既然他进来太引人注意,不如我想办法出去一趟好了。”欧阳凡沉声道,“我相信飞宇这孩子。”
慕天翼手指按在桌上:“还是不要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筐里,最好能兵分两路。”
霍念未和霍子墨交换了一下视线,两人同时点头:“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其他事情我们来安排。”
总要有人留下来迷惑那些人的视线才行,慕天翼知道两人t到了自己的意思,站起来:“我去院子里走走。”
夜色降临,夜幕上挂着几颗星星,亮闪闪的十分好看,两道人影朝着疗养院的后门摸过去,可就在这个时候,后门忽然从外面打开,刹那间灯火通明,齐刷刷的两列兵跑了过来。
“你们要去哪里?”欧阳飞宇走了过来,“大舅舅和霍少的打扮可是要逃走吗?”
霍子墨瞪他:“欧阳飞宇!你不是答应放我们出去的吗?”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飞宇,你不要做了糊涂事。”慕天翼沉声道,“如果你还认我这个舅舅,就马上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
欧阳飞宇摇头:“抱歉大舅舅,军令如山倒,我接到的命令是不许你们任何一个人离开这里。”
“你只记得军令,还知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慕天翼怒斥道,“如果军令是让杀了自己的亲人,你也要去执行吗?”
夜色中,欧阳飞宇的脸静默的好像一尊雕像,不过态度依旧十分坚持:“请你们回去。”
“舅舅,我们先回去!”霍子墨拉住慕天翼的胳膊,“我们跟这种没人情味的人能说出什么道理来。”
慕天翼阴沉着一张脸转身离开,霍子墨冷冷道:“欧阳飞宇,我希望你不要后悔。”
看到两人离开,欧阳飞宇面无表情的下命令:“加强守护,不许放一个人离开。”
“老大,那毕竟是你的家人,难道真的要……”一个卫兵问道,“这里都是咱们的人,就算真的放一个人出去,也没什么的吧?”
欧阳飞宇看了他一眼:“我说,加强守卫!”
那名卫兵打了一个哆嗦,敬了军礼,小跑着离开了,可等走到没人注意的地方,他立刻拨了一个电话出去,压低了声音道:“一切正常。”
不远处,欧欧阳飞宇眸色沉沉,旁边站着一个不起眼的小兵。
“头儿,他果然是吃里扒外,要不要做了他?”
“弄死他简单,可上面指不定还要安排谁过来。”欧阳飞宇沉声道,“留着吧,也好让上面放心。”
小兵应了一声,嘟囔道:“怎么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
欧阳飞宇看了一眼天际的星星,是啊,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明明一心为国,现在却被不停的折辱试探。他回头看了一眼静默中的疗养院,不着痕迹的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