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静雅那边的事情暂且不说,林大庆这边的局已经开始了,他们必须谨小慎微,免的一步踏错堕入万丈深渊。
“今天会有些麻烦,你做好心理准备。”霍庭深坐在安笒身边,顿了顿又道,“其实你也不必太担心,我会安排人保护你。”
安笒侧脸一笑:“我不担心。”
有霍庭深在身边,她什么都不怕,霍先生是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想她有一点危险的。
“林氏集团总经理林大庆昏迷住院,现在仍在重症监护室抢救,根据林大庆的侄子林金鹏所说,林大庆昏迷之前见过霍氏集团总裁霍庭深夫妇,而之前林大庆是在霍氏集团工作……”
早间新闻的主持人嘴巴张张合合,说出的话却十分具有误导舆论的嫌弃,安笒已经洗漱好坐在餐桌前,她看向霍庭深:“这也是你安排的?”
目前来看,这些消息对霍氏集团的影响可不怎么好。
“林金鹏。”霍庭深给安笒倒了一杯牛奶,眉眼舒适宠溺,“不过在我的预料中。”
想来孟如海已经十分着急,逼迫的林金鹏不得不想出这种办法。
“嗯?”安笒一脸疑惑,“霍氏集团的股票会大跌?”
霍庭深手指一顿,狐疑的看着安笒,好一会儿才失笑:“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小笒也是爱财如命的。”
“去你的。”安笒不自在的红了脸,接着气恼道,“看着这些个坏人一个个的乱蹦跶,我就脑子疼,讨厌的很。”
霍庭深伸手在安笒鼻子刮了一下:“你什么都不要想,先吃饭。”
虽然霍庭深极力让气氛轻松一些,可安笒还是不能笑的舒心,霍先生十分无奈,只得笑道:“我保证十天,十天之内所有的事情都会解决。”
“包括孟如海吗?”安笒问。
霍庭深点头:“包括孟如海。”
这人蹦跶作妖的时间已经太久了,还是早些处理干净的好。
“可以时间久一些……但是你别受伤。”安笒低声道,顿了顿又道,“还有,也别让自己受伤,别不见了……”
经历过分别,安笒觉得自己胆子都变小了,心脏承受能力也变差许多,有时候只是想想那些可能发生的危险,她的心脏都要揪一揪的。
“不会了。”霍庭深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次的消失不见给小妻子带来这么大的恐慌,一时间自责不已,他隔着餐桌握住安笒的手指,郑重道,“我保证。”
安笒浅浅一笑:“吃过早餐,我陪你去处理事情。”
“好。”
上午八九点的时候,霍庭深和安笒在酒店等余弦开车过来,今天他们要去拜访北区这边一个很重要的人。
只是没等来余弦,反而是记者上门了,长枪短炮的守在四季青酒店门口,都希望能抓住头条新闻。
“霍总,您怎么看待林大庆昏迷这件事情?”有记者将话筒伸到霍庭深面前,镁光灯闪个不停。
察觉到小妻子手指一颤,霍庭深不悦的皱眉,淡淡的扫了一眼乌压压的记者,凌冽的眼神像是骤然来临的寒流,距离近的几个人忍不住一阵透心凉。
不过这些记者都是收了人钱财的,既然赶来自然也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立刻就有人壮着胆子道:“据说只要和霍总作对的就不会有好下场,听说您的大哥也是死于非命,霍先生您没有想说的吗?”
“你是警察吗?”安笒忍不住开口,怒视着记者冷声道,“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记者开始履行警察的责任了?既然警察都没有来抓捕我们,你凭什么这样说?”
大概是没想到被霍庭深护在身后的女人忽然爆发,人群竟然怪异的安静下来。
“诸位请回吧,今天下午我的律师会和大家联系。”霍庭深淡淡道,眼神却是含着浓烈的寒意,“你们有报道的权力,我也有维护自己声誉的权力。”
说完,他牵着安笒的手指旁若无人的离开,记者全部愣在原地,竟是没一个人敢上前的,那些被收买怂恿来人好像陡然明白过来对上霍庭深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现在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死定了……”
“我脑子一定是进水了……坏了坏了!”
余弦打汽车停在广场外面,看到霍庭深和安笒两人过来,他赶紧的下车打开车门让他们坐进去。
安笒一脸惊讶:“你早来了?”
“少爷让我在远一点的地方等着。”余弦一边解释一边启动了汽车。
安笒瞅着霍庭深:“你有事情瞒着我?”
“不算欺瞒。”霍庭深握住安笒的手靠在座椅后背上,嘴角明明是噙着笑意的却莫名让人觉得寒冷,“只是对方已经出手,我若不配合,恐怕他们失望。”
有来有往,这事情才会有趣。
安笒琢磨了一下嘟囔道:“我是看不懂你了……”
“我解释给……”
“不用了。”安笒抱着霍庭深的胳膊幽幽道,“左右跟在你身边是不用带脑子的。”
安笒眯了眼睛看窗外北区的独特风貌,心里好像瞬间开满了金灿灿的向日葵一般,能这样全心全意的信任一个人也是好的。
半小时之后,汽车停在了一处院子门口,房子是四十五年代上海洋房的造型,西面的墙壁上爬满了蔷薇花,风吹过的时候,花瓣颤颤巍巍,摇曳了一地光影。
“你要找的人在这里?”安笒狐疑的看着霍庭深,“和这次的事情有关系吗?”
霍庭深牵着安笒的手走到门口,透过金属栏杆的大门可以看到院子宁静美好的风景,简直美的像是一副画。
“这……”
在安笒诧异的眼神中,霍庭深右手食指按在了门口的指纹锁上,两扇大门向两v边徐徐的退回去。
“你、你……”安笒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自己的心情,莫名觉得好像被霍庭深带进了一个神奇的、童话般的世界,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来过这里?”
霍庭深“嗯”了一声:“很多年之前。”
“你来了。”温和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