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还是过的太好。”霍庭深冷冷道,“我以为你会跪地求饶。”
卡罗尔声音骤变,“噗通”跪在了地上:“她精神,我知道我错了,你再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求求你了!”
霍庭深皱眉,木甲则是一脸愕然,这个男人翻脸的速度简直比翻书还快。
“把你没告诉我的事情都说出来,或许我能饶了你。”霍庭深盯着卡罗尔,“都有谁找过你?”
卡罗尔顿了顿,拼命摇头:“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我向来没什么耐心,你这是在考验自己的运气?”霍庭深冷笑,“你死咬着那些秘密不说,是不是觉得还有人救你?”
卡罗尔向旁边挪了挪,避开霍庭深的眼神:“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真以为你还能离开这里?”霍庭深声音陡然降低十几度,凌冽的眼神像刀子一样飞到卡罗尔脸上,“这看来你觉得这里的日子还不错,也是,两个月的时间转眼即逝。”
说完,霍庭深转身向外走,木甲在遥控器上按了一下,明亮的房间瞬间黑了下来。
“啊!啊!”卡罗尔忽然发疯一样的尖叫起来,“你不能这样对我!霍庭深你不能这样对我!”
“说还是不说?”
黑暗中有濒临死亡一样的喘息,像是有无形的恶魔充斥在房间里。
“我、我说……我说……”卡罗尔崩溃的喊起来,“你、你先把灯打开……打开……”
长达两个月的黑暗击垮了卡罗尔的坚持,他现在什么都不想了,只要能看到亮光只要能离开这个鬼地方,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其实我知道的真的不多。”卡罗尔哑着嗓子开口,“只有、只有……”
“我没时间听废话。”霍庭深站在门口。
黑漆漆的房间重新亮堂起来。
“我、我知道秦芳在哪里。”
半个小时之后,霍庭深离开了暗房,随后,卡罗尔被带了出来。
“少爷,他的话能信吗?”木甲不放心的问,“这个家伙狡猾的很。”
霍庭深眸色沉沉:“他是狡猾,可同样也没什么骨气。”
能在暗房里坚持两个月的时间,实际上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
当然木甲不会提醒霍庭深,这是因为少爷您根本就将这个人抛在了脑后,他就算不想在暗房也没办法。
“那边还有一个呢。”木甲提醒霍庭深,“不过和卡罗尔比起来,这个孟静雅倒是安静的很,不哭不闹的,整日的坐在那边。”
霍庭深看了一眼那边,脚步并没停:“再看。”
他总觉得孟静雅哪里不对劲儿,但一时间又说不清楚,因此只能先将人控制起来,不管多么喜欢演戏的一个人,时间久了,总会露出马脚。
“是,少爷。”
回到前厅的时候的,子墨已经醒了,安笒正带着在他在客厅里玩,胖乎乎的小东西穿的十分厚实,很像动画片里的胖熊、憨态可掬。
“事情办完了?”安笒看霍庭深进来,倒了一杯热茶端给他,“冻坏了吧?”
霍庭深摇头:“不冷。”
“爹地!”子墨忽然冲着霍庭深伸着胳膊要抱抱,“举高高。”
霍庭深顿时哭笑不得:“谁教你的?”
{}无弹窗第660章祭拜
“木北怎么说?”
“心病还须心药医。”
慕天翼沉默下来,只要一天没有霍念未的消息,安笒就一天不可能安心。
“不是蓝未未。”霍庭深沉声道,“可如果不是她,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对方总应该跟我谈条件了。”
可事实是,一直没人联系他,两个大活人好像凭空蒸发了一样。
“先不要着急,事情总要一件一件的来。”慕天翼沉声道,“我们两人联手,一定能将人揪出来。”
“咚咚——”
“吃饺子了。”安笒敲门进来,笑道,“晚了可就没你们吃的了。”
霍庭深温和道:“好。”
安笒转身离开,霍庭深和慕天翼交换了一个眼神,最近她一直这样,耐心照顾弯弯,对每个人都温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有时候,我真担心她撑不住。”霍庭深低道。
一边担心一百年强颜欢笑,精神撑得住吗?
慕天翼拍了拍霍庭深的肩膀:“去吃饺子。”
七嫂已经带着家里的佣人将热腾腾的水饺端上了餐桌,大人孩子都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总算有了过年的气氛。
“新年新气象。”安笒举杯,“大家碰一下。”
玻璃杯碰在一起的声音清脆凌冽,十分好听。
霍庭深的视线一直没从安笒脸上挪开,即使每天都能看到她,还是能发现她又瘦了。
“姑姑说要放烟花。”火火忽然笑起来,“我要亲自放。”
霍庭深朝着安笒的方向看过去,恰好对上她温柔的眼神,两人四目相对,空气都变得温柔起来。
半个小时之后,木甲买了一沉的烟花回来,漆黑的夜被烟花染的无比绚烂,恍如白昼。
“喜欢吗?”霍庭深牵着安笒的手,看孩子们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眼角眉梢都带着温和。
安笒轻声道:“那年我带着念未回国,你也放了这么好看的烟花。”
霍庭深心中“咯噔”一声,正要宽慰安笒,忽然觉得胸膛撞了一下,安笒双手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口,说话带着浓浓的鼻音。
“就算我们找不到他,他也一定在某个地方生活的很好是不是?”
“是。”
“蓝未未是他的亲生母亲,她会疼他,比我疼爱他,是不是?”
“是。”
安笒闭着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我现在不强求找到他,只想他能过的好,忘记我也没关系。”
霍庭深抱紧了安笒,久久没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的放开了,自除夕时候,安笒的精神好像真的一天一天好了起来,只是霍庭深依旧不敢掉以轻心。
“怎么穿这么少。”霍庭深伸手将念未从安笒怀里接过来,皱眉看穿着风衣的小妻子,“换一件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