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笒摆摆手:“不用了,继续走吧。”
只希望这次不会无功而返。
又过了四十分钟,木乙终于停了车子:“少夫人,到了。”
前面都是弄堂,车子开不进去了。
“终于到了!”安笒推开车门下来,双脚踩在地面上,一手扶着汽车大口大口的喘息,凉凉的空气钻进肺部,她才觉胃里舒服一些。
以前听人说晕车晕船很不难受,她还表示不理解,这次可是真的体验到了。
缓了好一会儿,安笒确定自己没事了才开始大量周遭的环境,此时心里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穷,这里真的好穷。,
大多数人家的屋子还都是土坯墙,有的院子连一个正经的大门都没有,村口的树下几个孩子也脏兮兮的,正瞪着好奇的眼睛看着他们。
“拎上东西走吧。”安笒开口道,走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无比庆幸自己不是穿着高跟鞋来的。
“你们找谁啊?”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背着手走过来,说的话带带着弄弄好的方言气息,不过幸好安笒还能明白他的话。
“陈胜华家是在这个村吧?”安笒轻声问道,“我们来看看他的家人。”
男人打量了一下安笒,指了指一家最破烂的房子:“那就是。”
安笒连连道谢,朝着陈远胜家走去。
“真是稀奇,今年怎么有这么多有钱人来看他们一家……”男人嘟囔着。
安笒心中“咯噔”一声,忽然转过身,追上男人:“大哥,最近有很多人来看陈远胜吗?”
木乙会意,赶紧将手里的一兜水果递给男人。
男人看安笒人长得漂亮说话也温柔,加上平白得到了一篮子水果,顿时就打开了话匣子。
安笒仔细的听着,加上自己推测,从男人的话里得到了自己的想要的信息。
一周之前,有人开着汽车来看陈远胜的老婆孩子,而且给他们带了许多贵重的礼物,村里的人都在猜测是不是陈远胜在外面发了大财。
最重要的三天前,陈远程的老婆还有一儿一女都被接进了市里享福,现在家里只剩下一个的七十岁的老娘。
“少夫人,您怎么看?”木乙紧紧皱着眉头,“陈远胜可是前天晚上才出的事,可他的家人已经提前三天却了市里。”
安笒讥讽的扯了扯嘴角:“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我们现在缺少的就是证据。”
不过几分钟,两人已经到了一座院子门口,破烂的木门一推就开了。
“有人在家吗?”安笒开口,环顾院子,荒草杂生,随处可见破破烂烂的衣服和鞋子,好像很久没人打扫了一样。
木乙看了看两边的院子开口道:“少夫人,陈胜华的老婆连院子都不收拾,可见有多懒。”
对此,安笒倒是赞同的,她仔细观察了院子,走过去推开一间小屋的门,一股怪异的味道扑鼻而来,熏的她差点吐出来。
“少夫人!”木乙赶紧上前,皱着眉头看了看里面,“应该是陈胜华的母亲。”
{}无弹窗第536章风口浪尖
“妈咪,我保护你。”霍念未小小的脸上尽是严肃,他抱住安笒的一只胳膊,“妈咪不要害怕。”
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因为小家伙的体贴竟然冲淡了不少:“好,有念未在,妈咪什么不怕。”
正如安笒所料,事情闹的沸沸扬扬,一直到天色擦黑,霍庭深才回来。
安笒听到汽车开进院子里的声音,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先放了洗澡水,找出舒服的居家服放在旁边的架子上。
“先泡澡。”她拖住霍庭深进浴室,“已经吩咐七嫂做饭了,什么都不要说,吃过饭先休息,天大的事情等会儿再说。”
霍庭深看着整手忙脚乱帮自己脱衣服的小妻子,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你别紧张,没什么事情。”
“我知道有你在,肯定会没事的。”安笒忽然扑进霍庭深怀里,抱着他的腰,“你只管安心处理事情,我会照看好家里和孩子。”
霍庭深揉揉她的头发:“去看看七嫂晚饭做好了没,一天没吃东西,还真饿了。”
“我马上去。”安笒赶紧松开霍庭深,急匆匆下楼去。
浴室里热气蒸腾,霍庭深泡在温热的水中,按了按太阳穴,一向沉稳的脸上也微微出现愁色。
他总觉得有一只幕后黑手在操纵这件事情,可一时又想不出到底是谁,最近的事情接二连三,像是早就设计好的计划,专门等着他们一个一个落进陷阱。
“你不要插手。”霍庭深拨通的唐文轩的电话,“我会处理好这边的事情,你也梳理梳理自己的政敌。”
这次的事情怎么看到是意外事故,工地运沙子,那个工人恰好经过,结果就被埋在了下面,等其他人将他挖出来的时候,已经没了气息。
“拖累你了。”唐文轩桌上的烟灰缸里的堆满了烟头。
“一家人不必客气。”
挂了电话,霍庭深微微眯了眼睛坐在浴缸里,仔仔细细将所有的怀疑对象重新过滤一遍。
是的,他从一开始就没觉得这是一个意外。
“庭深,可以吃饭了。”安笒将托盘放在茶几上,拿了干的浴巾递给霍庭深,“七嫂做了许多菜,都是你喜欢的。”
霍庭深抬腿从浴缸里跨出来,腰间只系了一条浴巾,头发上还在滴水。
“这样会感冒的。”安笒拿了一条毛巾站在霍庭深身后,“你坐下,我帮你擦擦。”
霍庭深反握住安笒的手,轻笑一声:“你不要怕。”
“没有的事情。”安笒低声道,“你只管处理好外面的事情。”
“小笒坐下,我和你谈谈今天的事情。”霍庭深最是了解小妻子,知道她担心自己。
他明白她之所以不问是不想给他添麻烦,可心一定是揪着的。
“你应该知道事情的大概了。”霍庭深沉声道,“不过现在死者家属并不接受赔偿意见,一直在闹腾。”
因此造成的影响很糟糕。
安笒想了想道:“他们是不是还没从悲伤中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