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看过你的儿子吧?很可爱的小家伙。”明跃群开口道,“小笒将孩子照顾的很好。”
霍庭深手指扣在一起,面色冷峻:“关于温蒂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他已经抱过子墨了,那是他和小笒的儿子,抱着他就像是当初抱着弯弯一样,那样贴心贴肺,恨不能将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全部给他。
只是可惜,他还是让这个孩子吃了太多苦。
“你的眼睛完全恢复了吗?”明跃群继续问道,“看到你依旧这样对小笒,我很欣慰。”
霍庭深皱眉:“她是我妻子。”
对于这个回答,明跃群十分满意,他手指搭在膝盖上,缓缓道:“温蒂,早在五十年前就成名了,是加拿大最著名的设计师,但是为人性格孤僻,尤其最近几年,压根没有人见过的他本人。”
“继续。”霍庭深皱眉,“这个人肯定不只是设计师,应该还有别的地方是我们不了解的。”
明跃群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稍安勿躁,有些事情要慢慢来才有意思。”
霍庭深眯了眯眸子,和明跃群在半空中交换了一个眼神:“如果不能直接查到温蒂的消息,就从他身边的人查起,例如司明翰。”
想到刚刚见到安笒浑身是血的样子,霍庭深眸子一紧,他不会放过这个男人。
“小笒醒了。”明静仪站在二楼喊道,冲着霍庭深道,“你先陪她,回头跟你细聊其他的事情。”
霍庭深点点头,推开门进去,安笒正靠在床头嘴角含笑的看着他。
“我以为在做梦。”她轻声道,冲着霍庭深伸出双手,“霍先生,抱一下。”
话才出口,眼睛潮湿一片,鼻子也酸涩酸涩的,嗓子里像是堵着一团湿漉漉的棉花,心塞的难受。
“别动。”霍庭深快步到床边,侧坐在床上,轻轻拥住她,闻着她头发上熟悉的香味,心才彻底的踏实下来,“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伤害自己。”
天知道,看到她胳膊上的血,他心疼的心脏好像都要停止跳动。
“我知道。”安笒轻声道,她靠在霍庭深怀里,终于能亲口说出自己的抱歉,“对不起,我总给你惹麻烦,还差点害了你。”
霍庭深握住她的手:“傻瓜。”
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不管两人之间多少分分合合,庆幸的是经过这么多事情,他们仍旧在一起。
“告诉我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霍庭深亲吻她的额头,“我找了你很久,可是一直没找到。”
安笒身体一颤,抿抿嘴唇,往事如潮水一般涌来。
怀着子墨的时候,她得了很严重的产前抑郁症,加上那端时间和霍庭深之间的争执,让她脑子里的想法越来越狭窄,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离家出走了。
因为霍庭深曾经说要带她去看加拿大的枫叶,所以她就买了飞往温哥华航班。
“其实我走的时候带了一张银行卡。”安笒将头埋在霍庭深怀里,闷闷道,“当时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想找一个陌生的城市呆着……对不起。”
{}无弹窗第452章破镜重圆
司明翰捏着勺子轻轻搅拌碗里的皮蛋瘦肉粥,微微一笑:“不要去找温蒂。”
“我不可能让他继续伤害子墨。”
“只要你不离开温哥华,没有任何人能伤害他。”司明翰不急不躁,缓缓道,“我保证。”
安笒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什么念头,但是不等她抓到就消失不见。
“如果你的保证有用,那么子墨在a市就不会忽然生病。”安笒盯着司明翰,一字一顿,“如果你只是骗我,那以后温蒂还是能继续拿子墨要挟我。”
司明翰端起粥,用勺子送到安笒嘴边,她冷淡的别过头:“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在你心里,霍庭深和子墨哪个重要?”司明翰坚持的举着勺子,“难道你真的要为了霍庭深放弃自己的儿子。”
安笒的心一缩一缩的疼,如果眼神能化成刀子,她真想剖开司明翰的心,看一看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的丈夫、我的儿子,这些都是我家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安笒咬牙切齿,“我一直将你当作朋友的,没想到你会这么对我。”
司明翰微微皱眉:“岑,我一直都没变,变的是你。”
两人之间陷入僵持,安笒转过头吃了一口皮蛋粥,她不能饿死自己,她要吃饭积攒力量,只有这样才有机会摆脱司明翰。
而且现在大姐和大哥都在温哥华,她不是没有希望。
“这样就对了。”司明翰满意的笑了,“好好吃饭,继续做温莎设计师,你的人生顺风顺水。”
不管他说什么,安笒始终冷着脸吃饭,一口一口,每一口都是她在给自己积攒力量。
接下来一连几天,司明翰都这样喂安笒吃饭,两人之间是零交流,不管司明翰说什么,安笒始终保持沉默。
第五天,司明翰喂安笒吃过晚饭转身离开,安笒躺在床上,听到客厅里传来司明翰打电话的声音,接着就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再然后就是汽车启动离开院子的声音。
她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安笒用力挪动自己,费劲用头去够床头柜的抽屉,可她身体里一点力气没有,半晌也不没能挪动多少,反而累的浑身是汗。
“不能这样下去……”安笒咬着嘴唇。
手不定司明翰什么时候就要回来,她必须抓紧时间。
安笒洁白的牙齿狠狠咬在嘴唇上,跟在陈澜身边这么久,她知道身体里有药物的时候,适当的释放血,可以让疼痛激发自己感觉的同时让药性从血液里流出去一些。
床头柜放着一盘水果,上面有一把水果刀。
她裹着被子向外翻身,“噗通”一声摔在地上,同时打翻了果盘,水果刀掉在她手边。
“安笒,你不能放弃!”安笒鼓励自己,将胳膊蹭到水果刀上,用力一划,犀利的疼痛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殷红的血液从胳膊里流出来,她暗暗松了一口气,“希望这个法子一定有用。”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笒觉得房间里都是血腥味的时候,她试着动了动自己的四肢,惊喜的眼睛亮起来:能动了。
虽然依旧很虚弱,可安笒凭借床做支撑还是慢慢站起来,她的手机在客厅的沙发上,她要先打电话给大姐,自己再抱着子墨出去,力求赶在司明翰回来之前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