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么地方,不管什么原因,八卦别人的时候,遣词造句总是相差无几的,庆幸安在英国的三年,英语水平十分不错,能轻而易举的听懂这些并不官方的英语。
“明姗姗,你最好不要再胡说八道。”安笒有些什么生气,原本就宿醉不舒服,这会儿气血攻心,眼前一阵阵发黑,身体摇晃着站不稳。
“小笒!”乔治着急要上前扶她,却被明姗姗扯住了胳膊。
而且下一秒钟,霍庭深已经将人揽进怀里,用标准的英语宣告两人的关系:“我不过是出去给妻子买了早餐,你们跑这里吵闹什么?”
他的视线冷冷扫过围观的人,刚刚还叽叽咋咋议论不停的人,纷纷打个寒战,结伴的走开了。
“怎么还不走?”霍庭深看着明姗姗和乔治,冷冷一笑,揽着安笒转身离开。
乔治气急:“你放开她!”
“你没有资格和立场说这句话。”霍庭深头也不回,声音越见冷淡。
明姗姗扯住要追上去的乔治,恨的咬牙切齿:“你能不能有点骨气?安笒不要你,我要你啊!”
“不需要!”乔治甩开明姗姗的胳膊,决然离开。
明姗姗张立不稳,跌倒在地板上,手掌擦破了,哗啦啦的疼,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在地板上形成一个一个的小圆圈。
“哟,我们又见面了。”
“滚!”明姗姗红着眼睛吼道,不料对上一张熟悉又十分欠揍的脸,“滚远一点,听到没有!滚远一点!”
酒店门口,霍庭深撤走扶着安笒的胳膊,淡漠道:“在你还顶着霍太太的名头之前,希望你能注重影响。”
大概是忽然失去了了支撑,也可能是因为风扑到脸上,未退的酒劲儿又上了脑子,安笒忽然觉得头重脚轻,天地都要颠倒了。
她看着到霍庭深冷着脸上车离开,努力扯了扯嘴角,却被太阳的光刺激痛了眼睛,差点又要流眼泪。
她深吸一口气,站在路口拦了出租车,报了明家的地址,无力的靠在后座上,看着外面不停变换的路口、不停变换的人,猜测那些人会有什么样的情绪。
会不会有人和她一样,觉得这么难过。
到家的时候,明可可等在客厅,见她进来,赶紧的迎上去:“你总算回来了。”
“让你担心了。”安笒歉意一笑,她开口询问之前,开口,“我想休息一会儿。”
明可可而只得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吞咽回去,冲着安笒点头:“好,你去吧,有什么事情叫我。”
半个小时之前,霍庭深打来电话,在合作的基础上附加了一个条件,她想要和安笒商量一下再回复他。
可见她这样……
“霍总,您的条件我不能答应。”明可可握着手机,心一横道,“如果您因此要撤资,无话可说。”
“什么条件?”安笒站在楼梯口,她下楼倒水,刚好听到明可可的话,敏锐的捕捉到事情和霍庭深有关系。
那边,霍庭深也听到了安笒的声音,淡淡道:“你可以和她商量之后再回复。”
电话倏的挂断,明可可转过身看着安笒,故作轻松的耸耸肩:“我们有些要求不符合hapc的要求,这次合作不成还有下次。”
“可可,你不会撒谎。”安笒慢慢下楼,走过来,看着她的眼睛缓缓道,“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无弹窗第284章回不去了
霍庭深将安笒大横抱起,冷冷道:“她是我的妻子。”
还轮不到你乔治来指手画脚。
“她不愿意跟你走。”乔治上前一步,脸色十分难看,快走几步就要去霍庭深怀里抢人。
“乔治先生,久闻大名,我们干一杯。”林妙珠端着酒杯拦住乔治,见他还是执意上前,一手钳制他手腕,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事情闹大了,明家不会有脸面,安笒酒醒之后也未必会高兴。”
乔治神色一顿,霍庭深已经抱着人大步离开。
“继续喝。”安笒扯着霍庭深的胳膊,眯着眼睛看他,喃喃道,“你怎么长得和他一样、一样讨厌。”
她讨厌他欺骗她,讨厌他们走了这么久,还是免不了要分开,讨厌冥冥之中,命运之手要将他们分开。
霍庭深顿时脸色铁青,抱着她的胳膊不觉收紧,眼神越来越冷。
“我是谁?”他将人逼迫到墙角,手指掐住她的下巴,一字一顿,让她听的清楚,“告诉我,我是谁?”
安笒头部一阵阵眩晕,身体贴着墙根下滑,霍庭深一手按住她的肩膀,拎兔子一样保持她的视线看着他。
“放、放开我……”安笒双脚晃荡着够不到地面,眼睛迷茫一片,“你、你放开我!”
霍庭深眸色沉沉:“我是谁?”
安笒努力瞪大眼睛,男人模糊的五官渐渐变得清晰,深深刻在脑子里的样子,又怎么会忘记?
她忽然变得很安静,不挣扎、不哭闹,抬手轻轻抚摸上他的眉眼静静道:“我恨你。”
可是我更恨自己,恨自己明知道你在欺骗,还是爱着你。
霍庭深眸子一紧,钳制安笒肩膀的手指狠狠用力,似乎要将她的骨头掐碎:“因为乔治?安笒,你到底长不长心?”
一切不好的事情都过去了,安心和慕家、木家的恩怨,谷岩柏的危机,这些统统都过去了,她却和乔治牵扯不清?
“心……好希望没有心。”她喃喃道,“这样就不会左右为难。”
不会既爱又恨,日子也不会变的这么难捱。
“左右为难?”霍庭深冷冷一笑,忽然松开手,冷冷道,“原来,你觉得左右为难。”
因为将乔治也放在了心上,所以觉得左右为难?
他按着她的手指陡然一松,安笒跌坐在地板上,疼痛带来短暂的清醒,她好像看到一道人影渐行渐远。
“庭深……别走。”她喃喃道,伸出的手无力垂下。
而摔门离去的人并没有听到她呢喃恳求。
第二天早晨,安笒是在头痛欲裂中醒过来的,她捂着额头睁开眼睛,茫然的打量周遭环境,根据摆设、设计判断出自己在酒店。
“怎么回事……好像都不记得了。”她敲了敲额头,双手撑着在床上站起来,头部传来眩晕,她深吸一口气才稳住身体平衡,摇摇晃晃的朝洗手间走去。
镜子里的人脸色惨白、双眼红肿,身上的礼服挂在单薄的身体上,显得人空荡荡的。
昨天晚上的事情,她记不太清,好像看到霍庭深无比生气的脸,可又好像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