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前不久去世了

她很想爸爸回来,但这边局势不稳,加上北方的冬天特别冷,所以想着等到来年春暖花开的时候,亲自去澳大利亚接爸爸回来。

“你这丫头。”安振拍了拍安笒的脑袋,笑的十分欣慰,“真是傻人有傻福。”

到了晚上,安笒才明白安振话里的意思,她穿着天鹅绒的宠物睡衣,揪住霍庭深的胳膊,扭捏道:“谢谢你,爸爸都告诉我了。”

霍庭深合上笔记本电脑放在一边,神说将安笒捞进怀里放在膝盖上,轻掐了一下她的小脸:“你发烧说胡话,抱着我喊爸爸,我也是没办法。”

“……”安笒避开男人的视线,脸颊滚烫滚烫,支吾半晌才道,“还是谢谢你。”

谢谢他为她做的这些。

霍庭深在安笒脖颈上轻轻亲了一下:“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儿了?”

她明显受到了刺激,但愿不是为了慕天翼。

安笒眸色黯淡:“我的一个朋友去世了。”

霍庭深心中“咯噔”一声,轻声道,“我认识吗?”

他声音温柔,像是一根很轻很轻的羽毛,慢慢扫落心口的伤,安笒情绪渐渐平稳,轻巧的跳下他的膝盖,拖住他的手:“跟我来。”

“等一下。”霍庭深叫住安笒,重新抱起她放在床上,她莹白的脚丫在灯光下精巧可爱,像是美玉雕琢出一般。

他拿了鞋子,在她面前半蹲下来。

安笒心口氤氲出暖意,她愣愣的看着霍庭深卷翘的睫毛,视线模糊了又清晰,手指轻轻落在他眉目上,他长得真好看。

“好了。”霍庭深给她穿好鞋子,起身握住她的手,“看来我要将整栋别墅都铺上羊毛地毯了。”

安笒莞尔一笑,抱着她的胳膊靠上去:“你可以每天给我穿鞋子。”

他垂眸温柔的样子,让她心神荡漾,一颗心像是浸泡在又软又轻的云朵里,整个人都变得又软又轻。

“好。”他笑笑,任凭她拖着他。

安笒带着霍庭深去了衣帽间,从一个蓝色的袋子里抽出一幅画递给他,伤感道:“我跟你说过的,她当时还送了画给我。”

死亡从来都是遥远的,但想到几个月之前还鲜活生动的人已经化成了一缕轻烟、不知魂归何处,安笒的心就揪着疼。

霍庭深接过画的时候,心狠狠一揪,奇怪的感觉袭来,又很快消失,让他来不及捕捉。

画卷展开,蓝色的海、白色的云,远远的背影。

“明天我找人裱上,挂在书房好不好?”霍庭深一手揽着安笒,一手举着画卷,心口有东西来回晃荡,一下一下撞他的心。

安笒眼睛发酸:“好。”

……

新年将至,霍震霆终于赶在除夕之前出院回家,萧条了许久的霍家难得的热闹起来。

“老爷子,新年新气象,之前都是我们不对,你就不要计较了。”田云月上下嘴唇张张合合,想将他们母子做过的事情遮掩了过去。

霍震霆是真的老了,撑着精神坐在沙发上淡漠道:“我在外面给你买了一处房子,早点搬出去。”

在新年来临之际,霍震霆一改往日息事宁人,用强硬的手段,和田云月办离了离婚手续,只是田月云一直不赖在霍家不肯搬走。

“老爷子!我都知道错了!”田云月是真的慌起来,她做了三十多年的霍太太,如今要被扫地出门,她接受不了,“你这样对我,我还不如死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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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天翼伸手扯了一把安笒的衣角:“别跟义父顶嘴。”

“放开!”安笒不客气的打开他的手,冷哼一声,“如果不是陈澜,你以为我会管你死活?”

慕天翼眸子里的亮光瞬间黯淡下来,规规矩矩的跪在一边,和传说中闻者色变的黑道老大判若两人。

“那个女人叫陈澜?”慕天眯了眯眼睛,盯着安笒,“和天翼结婚,你会生活的很幸福。”

安笒踩着光亮的台阶一步一步向上,眯了眼睛看他:“你以为的,就是真的好吗?”

“当然。”慕天皱着眉头,“你是我的女儿,我不会害你。”

安笒讥讽的扯扯嘴角:“既然你能安排好一切,为什么我妈还是死了?”

话音落地,大殿瞬间鸦雀无声,放佛有人施了神奇的魔法,在一秒钟冰封了一切。

“小笒!”慕天翼神色剧变,“跟义父道歉!”

安笒后背挺的笔直,眼神丝毫不躲闪,她冷淡道:“你和妈妈的事情,我无权评论,但也请你不要左右我的生活。”

她每多说一个字,慕天脸上的寒冰就厚重一寸,金碧辉煌的大殿宛若冰窖一般,安笒觉得有点冷,转身走下台阶,经过慕天翼的时候停下:“那是你的孩子。”

“和义父道歉。”慕天翼沉声道。

安笒皱眉:“他给你吃了什么药?”

“义父!”慕天翼的视线一颤,安笒回头,慕天已经起身离开,一向挺拔的背影有些踉跄。

他起身去追,刚走两步,整个人竟“砰”的一声栽了出去,摔到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老大!”铃铛冲了出来。

铃铛正在给慕天翼检查身体,安笒靠在窗口,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掏出手机给霍庭深打电话。

“我想你。”她开口道,声音和雪花落地的声音一样轻,“特别想。”

那个男人对妈妈到底是什么样一种感情……和庭深的母亲又是怎么回事?

听嘈杂的背景声,霍庭深皱眉:“你在哪儿?”

“古堡。”

听小妻子在电话里轻声解释慕天翼的事情,霍庭深的眉头非但没有舒展,反而越皱越紧。

“你生气了?”安笒握紧电话。

霍庭深叹了口气,他几乎可以想的出,此时小妻子一定在咬嘴唇,她为难的时候会下意识做这个动作。

“我没生气。”他道,只是没想到慕天这么执着于撮合安笒和慕天翼,“等会儿去接你。”

“好。”安笒挂了电话,嘴角带着浅浅的笑。

慕天翼受寒又受伤,加上一时着急,所以才会晕过去。

铃铛离开的时候,慕天翼已经醒了,他看向安笒:“你不应该顶撞义父。”

“我不想谈他。”安笒淡淡道,她端了水杯递过去,沉默的坐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

房间里很安静,鱼缸里的五彩斑斓的热带鱼游来游去,像是盛开的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