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你说那个胡人样貌的小伙子?”大爷往门边一指:“他伤得比较重,我怕你乱动再压到他,就把他放在那屋了”
易邪也顾不得身上疼痛了,冲下床就直奔旁边的屋子,同样是昏暗的灯光,屋中还连着灶台,药壶在上面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邱锐之就静静躺在那狭窄的床上。
易邪缓缓走过去,小心翼翼的坐在床边去触摸邱锐之的额头。
这一摸之下易邪心就凉了半截,他颤抖着声音问不紧不慢走出来的大爷道:“他他、他怎么凉了”
“废话!”大爷没好气的道:“他刚从水里捞出来能不凉吗?你这孩子怎么一惊一乍的?”
对啊,他们之前好像是落到了水里,易邪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换过了,而邱锐之身上还是原来那件,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湿冷,但胸口还在微微起伏,显然是活着的。
为什么大爷换了我的衣服没换邱锐之的难道邱锐之从面相上就不招人待见吗?还是说大爷是什么隐士高人,一眼就看出邱锐之不是个好饼?
察觉易邪疑惑的视线,大爷又哼了一声道:“给你换衣服都废我半天劲,更别提他这么大一坨了,搬回来都差点没要了我老命”
“再说了,我也不方便给他换衣服”
易邪这才发现大爷脸边上有一道红色印记,竟然是个双儿。
“呃大爷。”易邪不好意思的开口道:“那你能再给他找件衣服吗,我给他换。”
大爷抬了抬眼皮,问道:“他是你丈夫?”
“算是吧。”易邪吞吞吐吐道。
“是就是,什么叫算是?”大爷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去拿衣服。“现在的年轻人一点都不实在”
说着从旁边已看不出本来颜色但是很干净的木柜里掏出一件黑色衣服扔了过去,絮叨道:“这衣服是原来我们家那口子的,他身量和你家这个差不多,你看看能不能穿上吧”
“谢谢大爷。”易邪接过衣服,顺口道:“不过怎么没见你家夫君人呢?”
大爷瞥了他一眼,哼道:“早八年前就死了。”
易邪怔愣道:“对不起大爷,我不知道”
大爷马上摆手打断他:“行了,这有什么可赔不是的?生死各有命,他那人能活这么多年也够本了。”
易邪沉默,大爷却是站了起来,道:“行了,你在这伺候他吧,我出去劈些柴去给这灶添添火。”
留下易邪兀自叹息了一会儿,大爷一个双儿,没了丈夫独自在这崖底生活了这么久,想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吧
易邪抖了抖手中的衣物,虽听大爷说他丈夫已经死了八年,可这衣服仍旧被保存的好好的,既没发霉也没有受潮,看了一会儿,易邪将衣服塞在怀里,然后动手去扒邱锐之身上的衣服。